才疏學淺,但也願意一試,或許能借此機會學習一二。”
呂惠卿拍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為題,賦詞一首,如何?”
蘇軫聽後,便說:“那我來出題,如何?”
無人反對,然後蘇軫就說:“第一首既然是官人來,那便以憶秦娥為詞牌名,寫一首詞罷。”
韓執的手剛剛拿起筆,聽到這個詞牌名後直接就抖了一下——
憶秦娥可是十分難寫的一個詞牌名,格調複雜,還有“平韻”和“仄韻”的變形。並且聽說原曲失傳,不太好寫。
“韓兄,還不快些動筆?”
呂惠卿也笑了起來,像是拱火一般地說道。
韓執此時有些騎虎難下,用指頭撓著腦袋,苦思了好一番。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才落筆寫道: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蘇軫拿過紙,輕聲唸了出來。然後問道:“不知幾位郎君,看著這首詞,感覺如何?”
王淺此時忽然就皺起了眉頭,然後有些疑惑。微微歪著腦袋,開始思索。
而張懷民細細回味了一番,說道:“西風凜冽、長空雁叫、霜花滿地、曉月當空的悽清畫面,當真是悲壯。綜觀全詞,上闋寫景,下闋抒情,景中含情,情中又有景。”
“上闋沉鬱,下闋激昂,前後對比極強,結構當真是獨特。光是這般氣魄,便是遠超於我等!這就是所謂的倒欠一斗?”呂惠卿此時笑罵了一句。
“韓兄膽敢騙人,自罰一杯茶!”他又給韓執倒滿了茶水。
韓執乾笑了兩聲,道:“謬讚謬讚。”
王淺此時就問:“不知韓官人,打算給這首詞起個什麼名?”
“婁山關!”
韓執不假思索,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