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練意志,那蔓兒可否告訴為師剛才為何還會有情緒不穩的情況出現?蔓兒,為師想要你明白任何情況下如果你不能做到情緒內斂,你學的越多也會害你越深.”
“是師傅,蔓兒知錯了.”蔓塵知錯的低下頭.
小隱在菜園中聽到屋內飄渺透澈的琴音漸起眉宇間漸漸流露出一片柔和之色.這一年裡日日聽這一首曲子似早已成了習慣,不論心中有多少不順心只要聽一聽這曲子一切就會如過眼雲煙一般煙消雲散。
於是在這略見蒼涼的深宮大院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面。
院落中辛勤勞作的少女,以及屋裡專心撫琴的秀麗少年和在旁淺淺飲茶的俊美男子……
=九年後=
飄緲空靈的琴曲從略顯破敗的屋裡傳來,在田間辛勤勞作的秀麗少女儘管早已聽過無數遍依然會不由自主的停下來細細的聆聽.
屋內的少年微合雙眼,曼妙清澈的琴音正是從他修長靈巧的十指下宣洩而出.即便是氣質內斂和一身經過反覆修補微微褪色的衣衫,也依然遮不住少年天人般的絕世風華.
少年靜靜的拂完一曲後並不急於抹去最後那一抹餘音,雙手微微抬起放於膝上靜靜的等待著弦上最後一抹顫音散去.
整個淋池宮又恢復了寂靜,園裡的少女收回心神繼續忙著自己手上的活兒.屋內的少年緩緩睜開似水的雙眸,那雙沉靜的眼睛清澈無漪,只消一眼就可以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下去.
少年站起身將琴收好後坐回窗前捧起一冊周易靜靜的看著,看了一會恍惚的一抬眼不由自主的向另一側看去,沉靜的眸子少有的染上一抹失望的色彩.
原本坐在那裡的閒散多情的人早已不在了,在陽光的照射下只有細細的塵埃靜靜的落在上面鋪上薄薄的一層.
還記得那人走的那天,他心情很好的坐在琴前拂了一曲又一曲。
他還記得他用慵懶柔和的聲音輕唱著,
“瞬息浮生,
薄命如斯,
低徊怎忘.
記繡榻閒時,
並吹戲雨;
雕欄曲處,
同依斜陽.
夢好難留,
詩慘莫續,
贏得更深哭一場.”
一曲罷他同樣沒有撫去殘音,只是頭也不回的對他道,“好徒兒,為師去了,莫思,莫念!”
他終是要走了,沒有人可以關的住閒散的風.
今年他十六歲,而他整整陪伴了他十年之久.
沒有過多的不捨,沒有更多挽留,他只是起身深深的鞠下一躬如往常一般道,“師傅走好!”
他爽朗的一笑如風行一般向外走去,他注意到禁錮了他十二年的鎖鏈已經除去了.
他坐到他剛剛坐過的琴前為他拂琴送別,曲道:
“夢好難留,詩殘莫續,人去莫念……”
琴聲低緩柔長,濃濃的不捨漸漸轉為淡如風輕的灑脫,正如離去的那人一般了無牽掛。
他也想如師傅那般天為被地為廬,了無遷掛,縱情於江湖山水之間。
可是他做不到!
除了他自己還有他那可憐的母妃,他怎麼可能丟下她獨自逍遙。
手中的書再也看不下一個字,他起身整整衣袍走到門口對院裡的少女道,“小隱,幫我準備一下,我今日要去看望母妃。”
“好!”少女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那抹纖瘦的身影,無論他做出怎樣的決定她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他。
他是她的主子,他是她的天,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把他看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下面的本該是獨立的一章可是被我落下來,所以補到這裡來=
帶著小隱準備的幾道簡單的小菜透過後門往西面去了,冷宮在皇宮的最北面。於金壁琉璃瓦的其它宮殿相比,這裡爛瓦殘磚原本大紅的牆漆經過多年的日曬雨淋早己漆面斑駁。就連陽光好像也不屑照到這裡,處處散發著腐敗的黴味,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蔓塵似早已習慣了這種氛圍,腳步不變直到走進那扇緊閉的大門裡。
屋裡比外面更加陰冷,一灰衣女子端坐在半殘的銅鏡前細細的描繪著自己的妝容,寬大的灰袍罩在她骨瘦淋漓的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正在畫眉,口中輕柔的哼著一首歌謠,隱約可以辨清幾句歌詞。
她唱,
“畫眉喜仿張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