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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但是為了知道更多,我插口道:“但是剛剛那個人卻比歷精明許多,所以面對他的時候,你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不敢和他正面相碰。”

我聽到蔣微微變了語氣,他說:“你已經發現了?”

我說:“我沒發現,只是從你的話裡推斷出來的,你一直都在暗處看著我們是不是,我們剛剛的談話你都聽見了吧?”

蔣說:“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我說:“你不可能沒聽見。”

蔣很聰明,他說:“對於我不利的話語我會選擇不去聽,並不是每一件事我都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自己該知道的就行了,至於剛剛你們談了些什麼,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起初我覺得蔣的話裡有狡辯的味道,可是細細一回味,他這話是話裡有話,我似乎聽出了他這是在委婉地勸我不要再追問這件事,又似乎在暗示我一些什麼,但這句話所蘊含的寓意太過於豐富,暫時我只能想到一些皮毛的東西,深處的,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說:“可你剛剛就在我們附近,你在觀察我們。”

蔣說:“老實說,我的確是觀察了一陣你。”

我問:“為什麼觀察我?”

蔣卻沒再說話,等他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話題,之前的話題則被他強行地跳過去了,他說:“那個人還會回來,我不能久留,更何況,我還得找到十三。”

經蔣這麼一提醒,我才意識到十三還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從上面摔下來之後已經怎麼樣了。

然後蔣突然湊到我耳邊,用幾乎是耳語的聲音和我說道:“過會兒見到他你只需要和他說‘歷已經被薛關在了黃金牆後面’,他自然就不敢再為難你,他對這裡的地形雖然不像我這麼熟悉,但是卻也瞭如指掌,你會需要他的幫助的,至於你要如何讓他心甘情願地幫你,我想這點應該難不倒你,你只需要記住一點,薛是你和他談條件的砝碼。”

說完蔣的身子就從我耳邊撤開,而且我感到了他正要離開,我於是開口問:“你要去哪裡,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就只能靠他帶我進去裡面了?”

我卻只聽到蔣說了一句:“你不需要任何人帶,他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幫手而已,何遠,你開始讓我刮目相看了。”

蔣的聲音越來越遠,說到後面這一句的時候我幾乎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我不瞭解蔣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覺得他說的要去找十三隻不過是他要離開的一個藉口而已。

他有什麼事需要瞞著我去做,就比如之前的悄無聲息地給木棺裡瘋子的屍體蓋上了一個印章。

而且他出現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在我完全顧不上這些事的時候出現,等我有機會想起這些事要問他的時候,他就迅速離開,讓我對這些猜測無從下手,雖然懷疑他,但是又不能完全相信這些就是他做的。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我想了許多,關於蔣,也關於剛剛他說的這些話,蔣是一個非常難猜的人,所以我覺得我看到的永遠只是他的一個表象,而根本看不到他的內裡究竟有什麼,就更別提他的心裡會在想些什麼了。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他來過!”

果真如蔣所說,他又回來了,那麼剛剛我可不可以看作是他短暫的逃離,不知道在逃離的路上他又經過了什麼思想上的掙扎,又讓他回來了,但是有一點應該和蔣說的是一樣的,他憎恨蔣,這是他回來的動力。

我突然覺得蔣讓我轉告給他的那一句話,並不是單單為我著想,現在我才猛然明白過來,既然薛將歷關在了黃金牆之後,那麼蔣的潛臺詞不就是在說薛和他是一路的,這人又如此懼怕薛,單單是一個蔣已經讓他捉襟見肘,再加上薛,那麼這豈不是蔣在間接地告訴他要他放棄。

而我無疑就成了蔣帶話的工具,在無形之中已經成為了他的利用物件。

但是這句話我卻不得不說,因為如果不說,我無法震懾住他,最起碼目前無法震懾住,因為他比我強太多了,就像蔣說的,我能和他談條件的唯一砝碼只有薛。

所以這正是我矛盾的地方,一方面我並不想被蔣所利用,但是另一方面,卻不得不按著他說的去做。這就是蔣的厲害之處,他並沒有強迫你,但是你卻不得不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一枚棋子,按照他說的去做。

想到這裡,我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可是這股怒火卻無從發洩,只能在心底熊熊燃燒,這股憤怒無疑就是來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