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打電話打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和明老說了些什麼,等他出來的時候,他說他已經與明老聯絡好了,讓瘋子和我一起去,但是隻有我和瘋子四叔始終不放心,他說要不他再挑一個得力的夥計和我們一道去,但被我拒絕了,我覺得有我和瘋子兩個人已經足夠了。
四叔勸不下只能選擇妥協,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我注意安全,特別是反覆地提到了不能去羊八井,我都耐心地聽著,因為四叔是真關心我,我都知道。
後來晚上的時候我看了曉峰寫的日記,雖然那一篇關於去西藏的日記是有人仿照著他的筆跡寫的,可是之前的這些隻字片語的確都是他自己的筆跡,只是前面的這些內容都是一些零碎的內容,毫無價值,不過我倒是發現在這本日記本中頻頻出現一個詞語——那個人。
我一直不清楚,曉峰日記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覺得只是突然之間,曉峰就成了一個無法破解的謎團,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單調到不能再單調的人,卻不想到了關鍵時候,竟然能夠掀起這麼大的波浪,而且我現在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他將前因後果都問個明明白白。
我總覺得曉峰不會是做這些事的人,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對曉峰是絕對的信任,雖然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這樣無條件地信任他,但我的心裡的確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的。
畢竟我一直都當他是兄弟,從未變過。
第八十章拋磚引玉
三天前的事情已經暫時被我拋諸腦後,現在我和瘋子已經到了日喀則,只是到了這裡之後,我才發現日喀則比我想象的要大,而且要更陌生。
我一直覺得到了日喀則會有一種潛在的指引讓我們找到布多,即便不能找到布多也能遇見曉峰,可是來到這裡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一無所知,當然也包括瘋子,到今天為止,我們已經在這裡晃盪了兩天,而且既沒有曉峰的半點訊息,也沒有關於布多的任何訊息。
說實話,要是單單來這裡旅遊的話,日喀則絕對是一個好地方,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這個心情來欣賞它炫美的風景,反而因為它這種寧靜的美麗而感到驚慌。
甚至是恐懼,因為這種寧靜的環境下讓我感覺似乎是暴風雨之前的前奏,而且在寧靜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什麼驚天的陰謀。
我和瘋子在這裡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們來到這裡之後就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而那封快遞到了日喀則就再沒了什麼可用的線索,所以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線索到了這裡已經斷了。
而且這兩天我和瘋子也盡往一些古玩玉器的街上去,但卻一無所獲。
現在我則站在一座喇嘛廟前,瘋子說這裡是薩迦寺,我沒來過西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很正常,其實對於我來說,除了找到布多或者海爾藏之外,別的東西對我來說都顯得不重要,我自然也無心去關心這個地方的名字。
只是當我就這樣站著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我雖然揹著身子,但我始終感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停在我背上,讓我忍不住回過頭來。
起初我還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在石階的另一邊正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在定定地看著我,而且即便被我發現了也不迴避目光,依舊是那樣看著我,甚至眼睛裡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我立刻就感到了奇怪,因為他這樣的眼神分明在告訴我說他認識我,否則他不會這樣看著我。
於是我朝他走過去,可是我身子才剛動,這個少年就飛速地跑下了石階,一下子就鑽進了人群裡。
但我盯得緊,我一直跟著他的身影也鑽進人群裡,瘋子沒有看到這個少年,見我突然往人群裡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還是一聲不響地跟著我而來。
這個少年穿著漢族的服飾,看著不大像本地人,他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在人群裡東鑽西藏,相比之下我就要笨拙許多,而且為了不撞到這裡的旅客,我必須十分小心自己的動作,所以速度上慢了他一大截。
然後他猛地跳下了石階,朝著下面的廣場就跑,我見他跑遠,回頭朝瘋子喊道:“截住那個少年!”
瘋子大概也看見這個急速奔跑的少年了,所以他已經率先從石階的護欄上跳了下去,反而先我一步來到廣場。
而我看見這個少年在跑到廣場中心之後就停了下來,他反而轉過身子來依舊像剛剛那樣盯著我們。
瘋子則一刻不停地朝他追上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