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知道十三要說什麼,心中猛然有所動,說道:“薛?!”
十三說:“就是這類人。”
我順著十三的思路猛地想到了什麼,於是眯著眼睛看著他,終於說道:“可是十三,你也不怕屍血葉,或者說它們怕你,所以你才可以自由出入其間而不被攻擊。”
十三自知說漏了嘴,起先還是驚訝的神情,可是馬上就變成了平常面色,他平靜地說道:“何遠,我知道你已經懷疑我很久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第六十六章棺背棺
但在問問題之前,我卻更希望他能將剛剛的話說完,於是我說:“你剛剛是不是已經認為我就是蔣,所以屍血葉才不會循著我的血味過來是不是?”
可是我卻看見十三搖了搖頭,他嚴肅地甚至是一字一字說道:“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蔣,你根本不可能是蔣,薛也並沒有這樣認為,他之所以認定你是蔣,完全是做給我看的。”
這回到是我驚訝地看著十三,我失聲:“你才是蔣?!”
十三卻依舊搖頭說道:“如果我是他,只要想瞞你你根本就不可能猜得到,而且一路上也定會做得毫無破綻,讓薛都看不出來。”
我這就迷糊了,於是再次問道:“既然你不是蔣,那你如何說薛完全是做給你看才認定我是蔣的?”
十三卻不說,他轉移話題道:“這些我不能說,如果薛肯告訴你,你可以去問他,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
這是沿路一路來我第一次看到十三有這樣堅定的神情,我不禁摸了摸口袋裡的玉印,難道他是為玉印而來,既然他知道蔣的身份,那麼必定和蔣有脫不開的關係,到了這裡,我反倒不太清楚十三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
十三則繼續之前的疑問解釋道:“你既然不是蔣,那麼問題就只能出現你身上,俗話說一物降一物,薛既然並不懼怕屍血葉這一類東西,那麼他自然是有剋制它們的東西的,他如此在乎你的安危,自然會給你用過,或者是混在了屍油中,或者是混在了給你吃的藥丸裡,而你不知道罷了。”
對於十三的猜測,前半段我是完全認同的,只是當他說到後半段時候,我想到的卻不是薛。雖然薛的確給我吃過一些我不知道的藥丸,但是我腦海裡想起的卻是那個神秘人給我餵食的東西,他連著給我吃了許多藥丸,我總覺得古怪是出在這裡。
於是我試探著問:“當時你假裝暈倒就是為了讓我不懷疑你,而在我也暈倒之後你就起身去了地宮裡,你知道這裡有機關,所以才沒有走到裡面去是不是?”
十三說:“的確是這樣,但是我卻想不到你會醒得這麼快,按理說你應該昏迷兩三個小時才對,可是你只昏過去半個小時多一些就醒了過來的確很出乎我意料,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猜測薛之前給你服過這種剋制的東西,所以才讓你身體變得特殊。”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說:“看來也只有這個說法了。”
但我在心裡卻說道——我想的果然沒錯!
而且十三絲毫也不知道神秘人出現過的事,那麼這裡面的關係就變得更加錯綜複雜了,連我自己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而十三重新摘了一些屍血葉的葉子,將我身上的傷口再清洗了一遍,最後撕破了衣衫將傷口認真地包起來,在他包紮我肩膀到背上的傷口時,我突然聽到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何遠,如果我要害你的話你早已經死了不下百回了,你相信我,我是來幫你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而且他選在這時候說話,如果有人在周邊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腦袋裡猛地想到了什麼,如果有人在周邊!
十三選擇這樣告訴我,很顯然是在防著什麼,可是周遭會有誰在看著我們?!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眼神始終沒有變過,也沒有應十三的話,更沒有問他為什麼。直到傷口都包紮好以後,十三用平常的聲音說:“我們進去吧。”
十三繞過鎮屍塔,我和他來到那個側面開著的口子邊上,十三率先下去,我緊隨其後。下面是一條暗道,剛好容得下一個人下去,只是下去了兩人深之後,眼前就豁然開朗,我看見的是密密麻麻的藤蔓,而在藤蔓之間則林立著一座座尖碑一樣的東西,但我看得清楚,這不是尖碑,而是三尸扛鼎。
之前之所以會看成是尖碑那是因為屍血葉的藤蔓爬滿了石奴和鴞鼎,只露出零星的一點,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林立的尖碑一樣。而且這些三尸扛鼎被排列成了很有規則的形狀,乍一看上去雖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