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使用這麼長時間了,除了顧客,自己等人也在食用,從未發生過任何問題,肯定不會與那些什麼頭疼粉、煙殼子之類違禁物品相關。但這次是正規檢查,聽說拿回去的樣品要用啥高階儀器進行分析,這萬一要是查出點兒問題,咋辦?
“大娘,那些調料是農科所研究培育的新品種,種植期間用的也是傳統方法,肯定沒有問題的,你們不用擔心。對了,告訴褚連貴和小劉,踏踏實實工作,別琢磨亂七八糟的事情。”江逸晨沉默了片刻,便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告知吳大娘祖孫倆。
目前一定要穩定軍心,要是亂套可就麻煩了。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吳大娘看了看他的表情,點點頭說道。
江逸晨又安慰了她們幾句,起身去廚房轉了轉,隨後出門離開。
一路上,思前想後,他的心情卻不由忐忑起來。
自從得到了寒冰空間,自己利用空間冰水進行種植,大獲成功。但是,卻從來沒有機會對空間冰進行化驗,裡面到底富含什麼未知的特殊物質,才能對作物具備如此強大的催生和提升品質作用,這些根本無從得知。而用空間冰水滋養出來的調料作物,會不會與普通貨sè有什麼成分上本質的區別呢?
另外,自己等人不是行家,也不知道有關部門對食品安全檢查到底有些什麼具體的專案,能深入到什麼程度?哪些物質屬於違規,超標含量又是多少。
劃定的違規範圍之內,也肯定不會只有什麼煙殼、頭痛粉等幾樣簡單的違禁品。
以前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我國有一位著名的運動員,訓練時為了增加體能,食用了一些中醫開方的補品。
隨後參加國際大型運動會,以優異的成績獲取金牌。正當團隊集體慶賀的時候,卻被告知該運動員尿樣檢驗不合格,懷疑服用了未知種類的興奮劑。此前取得的比賽成績無效。
結果惹了很大一場糾紛,申訴、控辯,扯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好像最後也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那麼這回,實驗室會不會從本店的樣本中檢驗出含有罕見或者未知的提
味物質,因而搞出麻煩呢。
果然是畏懼來自未知啊,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
江逸晨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既然樣品已經被取走,那麼當前什麼也做不了,想得再多也是白搭,只能等待檢驗結果出來。按照最壞的結果,就算萬一店鋪被罰甚至被封,也只好到時候再想辦法應付,既來之則安之吧。
除了江逸晨,此時合林路上憂心忡忡的人士還有不少。
就在距離鼎香園不到三十米外,一家招牌為“湘土田園”飯館中的二樓辦公室,四十來歲、身材幹瘦的蒙老闆正在落地玻璃窗前來回踱著小步,神情很是不安。
他的身邊,還有兩位朋友,隔壁餃子館的崔老闆和街對面燒烤店的王老闆,前者站在窗前向外張望,後者年輕一些,坐在圈椅上,一隻接一隻地抽著煙,臉sè鐵青,比蒙老闆難看得多。
“這回真是見鬼了,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就這麼突然殺過來了,搞什麼搞?”蒙老闆懊喪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剛剛我才聽說,是市裡某位領導發火了,衛生局、質監局那幫傢伙拿著雞毛當令箭,捧臭腳掙表現唄。呸。”長了副馬臉的王老闆往圓几上的玻璃菸缸中彈彈菸灰,鄙夷地啐了一口。
“我平時白孝敬了,區裡的小刁一點兒口風都不給。真他瑪是頭白眼狼。”身材滾圓的崔老闆也憤憤地罵道。
蒙老闆的目光透過玻璃窗從西向東掃視了一遍,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街上的飯館都沒有提前準備,無一倖免。其他的老闆這會兒估計都和自己等人一個樣子。
“我這兒給查著了兩桶混合油,因為桶上沒有標示,當場就給沒收了。還有一個夥計沒健康證,別的倒沒什麼。你們那兒呢?”蒙老闆通報了自己的情況,將目光又轉向兩位朋友。
他所說的混合油,是行內對地溝油、廢棄油的別稱。因為純粹的廢棄油味道很臭,sè澤渾濁,肉眼容易識別,燒出的菜味道也很衝,所以向飯館銷售的廢棄油大多是好壞攪拌在一起的混合油。這樣摻雜後使用能以假亂真,風險也比較小。”
“我那兒也給查著一桶。現在上面對生產混合油的作坊,打擊得是很厲害。但飯館用一點兒,沒那麼嚴重的。大不了說這批貨做得太真,我們又不是鑑定專家,自己也看走眼了,也是受害者啊。對了,連人家給的合格證、進貨發票咱也不知真假啊。我估計不會弔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