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照面,玫瑰便見證了一出鳥變活人的戲劇。
剛才高傲的異鳥,轉眼間就成了一個漂亮張揚到極致的女孩,呆楞片刻之後,便是驚駭萬分。
能幻化成人形的異獸,能力堪比大乘期老祖,捏死她這種連築基都沒突破的小嘍嘍,半根手指都用不上。
玫瑰的瞳孔緊縮,全身肌肉快速繃緊,手中已經握上了武器,警惕的快速退後幾步,緊張的死盯著面前的異獸。
蘇離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引得玫瑰的手骨節凸起,握著長劍的手指又用力了幾分。
此刻,玫瑰早已在意識中罵娘了,對這道本就不被她完全信任的神識,一下生出了各種陰謀論。
“你不是說這裡只有一個即將破殼的蛋啊,那現在眼前的東西是什麼?”
玫瑰都要瘋了,她狂傲是狂傲,但也不是真蠢,這種境界對比懸殊跨越太大的,她就是再有自信,也沒辦法說出自己能從對方手裡逃脫的可能。
“你說,你是不是想要害我?故意引我來這裡的。”
“這可是一頭能化形的異獸,哈一口氣就能將我吹死,你還指望我能契約她?”
玫瑰心中大恨,不免又想起了上輩子被男友姐妹背叛的痛楚,心中泛起絲絲疼痛。
為自己不知不覺與這東西在朝夕相處中,生出了絲信任而感到懊惱。
儘管她總提醒自己,除了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但現實卻是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不知不覺中對於這道神魂所說的建議,每一次她都沒有拒絕。
一瞬間,玫瑰心裡想了很多,好不容易敞開的心扉縫隙,快速的閉合,臉上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撒。
看到出現的漂亮小姑娘,帝君的神識也很是詫異,他的測算中,顯示的結果並不是這樣的。
但聽著玫瑰冷泠泠如冰凌的質問,帝君的神識華麗麗的遷怒到蘇離的身上。
都怪她,好好的蛋小鳥不做,偏要化形。
九重天上雲端的帝君眉頭一皺,隔著幾重天遙遠的空間時間距離的下屆,手鐲中屬於他的千萬分之一的神識突然穿透手鐲,化成了一隻大掌,張開五指就朝蘇離抓來。
“玫瑰莫害怕,不過一能化形的孽畜,待我抓了她,讓你解氣。”
蘇離:“.....”
納尼,黑人問號臉。
什麼叫禍從天降,什麼叫加害者受害論,看看現場就明白了。
明明是他們闖到她家裡來,妄想抓了她當苦力,卻發現目光與自己預想的相差太大,就如小孩變成人,抓捕難度太大而惱羞成怒。
這又是什麼道理。
蘇離能窺探到手鐲裡的帝君神識別的存在,正因為如此,他與玫瑰的對話,她同樣清晰的聽入耳。
難怪原主會如此憤怒,蘇離也覺得這兩人格外的無恥。
隔著空間,帝君衝動出手,在臨近蘇離不過一指遠的距離,蘇離身上突然閃現出一簇火紅火紅的炎火,瞬間纏繞上由敵人神識所化的大掌。
幾個呼吸間,威壓厚重的大掌就如同被強勁的硫酸所腐蝕,一點點的消散於無。
九重天上的帝君突然腦殼一疼,與那方小世界的聯絡全部斷裂。
甚至因為他的出手,他還遭到了那方小世界規則的排斥。
短時間內,想要再將神識投影在那方世界,就算他貴為帝君也是做不到的。
天臨帝君罕見的露出焦躁的模樣,磨搓著手指,深深的將那隻異獸的面貌記在了心裡。
小小孽畜,竟也敢....
從手鐲裡的那道神魂憤而出手,到戴在手腕上的手鐲破裂成幾瓣,掉落在地,看似很長的時間,實則只在須臾眨眼間。
玫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碎片,似乎就這樣看著,就能將碎片看的自動粘捏回去。
“羽,羽...你還在嗎?”
不管怎麼呼喚,那道總讓她覺得呱噪的聲音不再出現。
玫瑰的心底產生了巨大的恐慌,儘管她總時刻提醒自己警惕這個不知道那個老鬼留下的一縷神魂,但真當他消散不見的時候,又無從適從。
從她踏上修真界之時,這縷神魂就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她能從御獸宗一個雜靈根的外門弟子,成為掌門人破格收取的內門弟子,這縷神魂也幫助她良多。
雖然有不信任,但這縷神魂的存在對她的意義還是不一樣的。
可如今,在她心底強大的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