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不錯的雪姐,一把將雪茄頭按在沙發扶手上,“茲茲茲....”的響聲後,沙發扶手上瞬間多了一個破洞。
空氣中也多了絲焦臭味。
剛才還言笑晏晏的眾人,一個個都噤聲而立,面面相覷。
也不知電話裡的是誰,竟然惹的雪姐這般生氣。
圈子裡誰不知道,雪姐本事不大,但後臺卻不小。
她手裡能出來兩個天王天后,也是虧了她背後的勢力打造出來的。
那些個想要往上爬的,討好她還來不及呢,竟然還有傻的,去惹她生氣的。
雪姐當年書讀的不好,郎爾平文縐縐的怒罵,她是半點沒聽懂其中的含義。
但有一點她卻能明白,電話裡的人在罵她,還肯定是很不好的意思。
畢竟什麼相鼠,什麼皮....還有死字....
這些她是聽懂了,她猜著,郎爾平肯定是在罵她怎麼不去死。
竟然敢讓她去死?
這兩人看來是自己對他們太好了,將他們捧的太高了。
雪姐的一聲話下去,郎爾平跟秦晴的處境變的更加的艱難來著。
別說去惦記上輩子他的那個卿卿,就是那人是誰,他都沒空去想了。
嘴賤一時爽,下場火葬場。
又是焦頭爛額的一天。
郎爾平焦慮的在房間打了一天的電話,頹廢的拖著身子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秦晴裹得跟熊一樣,在客廳吹空調吃水果。
瞬間,怒氣迸發,一發不可收拾。
他蹬蹬蹬的走了過去,一下就將空調給關了。
“你不要每天都把空調開的這麼低,房間都結霜了,現在可是夏天....”
“剛才才收到催繳電費的通知單,單是這個月的電費就快上萬了.....”
秦晴委屈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可是不打這麼低,我很熱啊.....”
“熱,你就不要穿這麼多的衣服,跟過冬一樣。”郎爾平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秦晴不能接受,眼淚唰唰的往下流,“夫君,你怎麼這麼說,這不是在逼我去死嗎?”
“你當真願意,我跟外面那些傷風敗俗的女人一樣,裸著個手腕胳膊的?”
郎爾平一下也不說話了。
他自然也是不願的,可....
兩人之間無言的氣氛在蔓延,秦晴眼裡的淚光閃爍的更加厲害。
郎爾平逃也是的摔門而出,房間只剩下秦晴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
很快,她的額角就沁出了汗水,將兩邊的額髮打溼。
關了空調,房間的溫度慢慢的上升,她很快就熱的受不了。
猶豫了好一會,這才哽咽著,慢吞吞的把外面厚重的外套給脫了。
兩人的窘境,秦晴不是不知道。
上輩子,身為當家主母,最擅長的便是打理家中瑣事。
可同樣她也覺得很難受,她不過是一婦人,要過好日子,還得倚靠老爺們。
侯爺不尋思的掙錢回來,偏偏還壓扣她的,算什麼事?
這一瞬間,曾經在她心裡無比偉岸厲害的侯爺,再也沒有那種能讓她怦然心動的感覺。
就像是一直被她仰望的人,走下了神臺,變的與周圍那些普通的人一樣。
這兩個曾經被聖上提名讚揚恩愛不相移的夫妻兩,僅僅因為一點油鹽醬醋就生了間隙。
甚至兩人心裡,對對方都生出了埋怨。
秦晴覺得,郎爾平不再讓她欣賞。
郎爾平覺得,秦晴不再如解語花般善解人意。
這天夜裡,郎爾平一整晚都沒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五天,秦晴才聯絡上他。
也不知道這幾天,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平白的多了一絲陰鬱跟冷漠。
秦晴也不敢說,不敢問。
郎爾平前腳進門,雪姐後腳也跟著過來了。
秦晴敏銳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流動著詭異奇怪的氣息。
雪姐不復前幾日的不悅,如同幾人之間沒生出一點齷齪,笑盈盈的拿出一份合同。
“喏,我跟你們爭取到的,一個珠寶廣告。”
這個時候,秦晴也不敢說出,她不要接的話。
郎爾平沉默著接了過來。
雪姐嘴角奇怪的笑容越咧越大,伸手在秦晴看不見的地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