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並馳得那麼近、好似這些不識男女之情的畜生也曉得為它們的主人多製造親密的機會……
郭雙雙的馬兒緊跟在無緣大師之旁,她喻著滿腹的辛酸,卻將這辛酸掩飾於眉梢眼角的風霜裡,她不能表露什麼,更不能傾訴什麼,這些個日子來,她已看得很清楚,那倩,再也不會屬於她了,縱然她是用無限的悲側築成那可憐的制藩籬,卻又怎堪幾滴傷心熱淚……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北風呼嘯得更淒厲了,似鞭梢子在空氣裡哀號飛舞,尖銳的尾韻響在耳邊,像鬼在號。
前面,是一條山谷,兩邊的石壁峭峻得宛如六丁之神在十萬年前用巨斧砍的,谷口有一片疏林,林葉都脫落光了,只剩下灰白的枝幹在寒風裡抖索,遠遠看去,那一根根的樹幹了,就活像一隻只挺直不動的高矮殭屍,陰森森的。
山谷裡十分黝暗,北風打著呼哨從山谷中肆元忌憚的回颳著,迴音刺耳,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悽怖味道。
寒山重勒住了坐騎,默默打量著眼前的山谷,司馬長雄迅速跟上,目光也朝前盯著,邊道:
“院主,有岔眼的事?”
寒山重沉吟了一下,緩緩道:
“我覺得前面這狹谷有點邪,心裡好像壓著塊什麼東西,經驗與直覺告訴我,長雄,可能有事情要發生了……”
司馬長雄怔了怔,又仔細探望了一陣,低低地道:
“這條山谷寬窄只容雙馬並馳,假如有人兩頭一截,谷裡再丟下些乾柴或磐石擂木什麼的,這樂子可就大了……嗯,是有些不對勁……”
思慮了一會,寒山重道:
“長雄,你的後背飛刀帶齊了沒有?”
司馬長雄頷首道:
“帶齊了,十二把,一把不少。”
寒山重仰首向山谷兩邊打量了一下,道:
“你策騎先去探一下,如有突變,以飛刀應敵傳警,假如萬一不能出谷,棄馬自行突圍!”
司馬長雄答應一聲,一領韁繩就是,無緣大師宣了聲佛號,道:
“老僧隨後為司馬施主掠陣。”
說著,大和尚也馳馬追去,寒山重哧哧一笑,回頭道:
“小柔與雙雙退後十丈,錢兄,煩你暫時照顧他們。”
錢琛答應一聲,與夢憶柔、郭雙雙二人退出十丈之外,在這一陣子,郭雙雙已抽出她背後背的青鋒劍來。
司馬長雄的身影己沒入狹谷之內,無緣大師也匆匆跟進,寒山重大手輕輕撫著叱雷的鬃毛,右手解開懸在馬首旁的牛皮長索,此刻,一陣風吹過,叱雷山不安的踢騰起足蹄來……
懼然……
一陣高亢淒厲的馬嘶突地響起,跟著又傳來另一陣馬蹄聲,無緣大師的暴吼也隨著一片異樣的獸嗥聲傳了出來:
“好孽障!”
這吼聲之後,一柄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