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成成員都是精英,本身也是萬亡會過半力量,不僅僅是一個聖階。
若這是壞訊息的話,那麼接下來卻是一個好壞難分的新訊息了。
不知為何,進山的道路突然被官方封堵了,還是皇家衛隊把守,除非和官方翻臉硬闖,所以這個現存戰力最強的探索小隊也算是被堵住了。
不僅如此,由於藏寶圖被無良奸商、情報販子專賣,無數薩沙國內的冒險團、冒險者蜂擁而至,原本人煙稀少的小鎮,已經變成了門庭若市的大市集,任何新到的外來人,就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競爭者。
聽到這個訊息,一股強烈的坑爹感在我心口淤積,本來一個個好好的尋寶之旅,怎麼變成了奪寶大挑戰,說不準還要和官方對上,按照這個節奏,之後肯定還有更坑爹的事情等著我。
“等下,那麼,那些萬亡會的祭祀也會在那個關卡小鎮了?他們肯定會衝關的,或許,可以用他們借道……”
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萬亡會信徒,一個已經用的很習慣的辦法逐漸成型,或許,只要運用得當,那個戰力很強的萬亡會團隊反而是好事。
純粹的死亡之力在掌心化作咆哮的骷髏頭,死亡的標記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
“小傢伙,本來你應該死路一條,成為我的實驗品是你唯一的可能,但現在情況稍微有點變化。我這裡卻有一個提議。或許。你會‘自願’幫我一把,當然,你也可以不願意,我手頭的實驗材料還是很缺的。”
雖然是萬亡會的信徒,這個瘋狂點頭的中年祭祀,似乎同樣畏懼死亡——
在稍微做了一些佈置,讓其他人處置那些村民之後,我瞭解了手中的瑣碎雜事。直接回到了紮營地的帳篷中休息。
而即使已經入夜,營地中的人聲卻沒有停歇,那些剛剛逃出生天的村民白天的時候還處於逃出苦海的興奮之中,到了夜晚,靜下來,想起那些已經不在的親人和廢墟一般的家園,不知道哪裡首先響起的嗚咽聲,當這壓抑著的悲傷傳播開,整個營地就滿是哭聲了。
老人抱著小孩低聲抽泣,女人一邊回憶自己的男人一邊擔憂著未來的嚎啕大哭。少年想起自己家人再也不見面,眼淚也不住的往下掉。
在這個殘酷世界。這樣的事情已經太過常見,老油條們早就有所預期,要麼躲在帳篷裡塞住耳朵,要麼就很搶在之前入睡了,而對於年輕的冒險者來說,這樣的場景短時間很難適應。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靠著自己的義父,卡特琳娜默默的抽泣起來,北地三人組反應不一,瑪麗的臉色很不好看,黑暗精靈卻已經習慣了別離,她脫下了沉重的鎧甲,攀在營地的松樹枝上,拿出五絃的木豎琴,輕輕的吟唱起精靈語的送魂曲。
悠揚而平靜的異國曲調在營地中迴盪,稍帶離別之意的曲子並不算悲傷,哭聲卻變大聲了,而最年輕的審判者索爾卻滿臉茫然,這真實的冒險經歷,和過去期盼中的史詩冒險相比,似乎很有些不同。
按照傳奇故事情節中的,獲得救援的村民,不是應該奉獻自己的鮮花和香吻嗎,為什麼獲得自由的她們會如此傷心。
精靈那送別的曲調還在耳邊環繞,眼前的一幕在不斷衝擊他的認知,凡人的悲傷告訴他滿是夢想的大冒險不是書本上那麼簡單,那些仿若傳奇故事中的背景的村民,也有自己的生活、哀傷、幸福;或許他們的那點點滴幸福在貴族老爺面前不值一提,但卻已經是他們的全部。
家沒人,等他們回家的人也沒有了,連自己都差點變成了奴隸,哭一下,發洩一下,沒錯吧。
華麗的修辭是沒有必要的,失去親人和家園的痛楚讓良知者感同身受,在真摯的悲傷面前,地精平日顯得滑稽的面龐不得不嚴肅起來,他猶豫了,似乎想做些什麼,告訴他們,未來還有希望。
“……。讓他們哭一下,你能做些什麼?說些無關痛癢的安慰嗎?別去打擾他們!”
但他卻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同樣滿臉鐵青的瑪麗也很是不爽,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外人的安慰除了拉開傷口之外,沒有意義。
但索爾突然甩開了同伴的手,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
“我,我,我不是來安慰你們的,我這裡有一種力量,並不需要多好的天賦,普通人就能學,它,可,可以保護你們,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地精一緊張,本來就有些結巴,卻越發口舌不清了,但隨著心底感情的投入,膽氣越來越足,那不算大的聲音卻越發清晰大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