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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看起來才不像是個暴發戶,而像一個jing明的買家,他一邊驗一邊喃喃道:“聽說這是百里鏢局第一次接我們南方的貨,他們在南方是沒有分號的。”
張赫和胖子都把他望著,都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但他二人很快就知道了,因為牛二貴繼續道:“這盒子是系統頒給鏢局的,上面印有小字編號,‘京師,百里,cp320112304’,盒子沒錯,確實是百里鏢局保的紅貨,裡面的確是《割鹿刀》的圖紙。”
胖子懷疑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牛二貴道:“根據我所知道的訊息,保這批紅貨的人是百里鏢局的長天帆,長天帆是上個星期的星期二從京師出發前往陳州的,那天百里鏢局京師總局動用的系統保鏢編號末尾是300…305這個區間,這上面的編號是304,我至少有五成把握敢肯定,這就是其中裝紅貨的一個編號。”
張赫和胖子當場歎服,果然是吃這碗飯的人,這jing準的資訊也只有他這樣的大黃戶才知道。
牛二貴又開始掃描旗杆:“這兩根杆子卻不是系統所有,但是上面仍然有編號,號碼是302和303,顯然是他們出發前夕送給系統認證用來保鏢的,旗杆底端可以看見。”
胖子把腦袋湊上去,旗杆的底切面果然有一行細如針眼的數字,不用放大鏡當真的難以看清。
牛二貴又道:“這是京師‘鐵錢記’賣出來的旗杆,不但質地完全一樣,而且也有標識,聽說百里鏢局和鐵錢記生意上往來很密切,看來這兩旗杆也是真貨,裡面裝的東西不用懷疑了,二位,你們的誠意很足啊。”
張赫二人只得再度歎服,術業有專攻啊,但同時他們也可以想象,百里鏢局對這次行鏢的準備也是相當充足的。
牛二貴收回放大鏡,又眯起了眼睛:“兩位大爺,貨沒有問題,開個價吧。”
胖子馬上搶道:“一百萬兩。”
牛二貴忍不住笑了,就連小三的臉上都有了絲絲笑意。
胖子有些惱火:“笑什麼笑?”
牛二貴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這三樣東西值得了100萬兩嗎?”
這次張赫把話接了過去:“那牛先生認為能值多少?”
牛二貴瞧著桌上的紅貨:“那個什麼暗夜流光劍我沒聽說過,相比於另外兩件紅貨,它完全可以說得上是贈送品,真正值得買的,是《割鹿刀》的三張圖紙和十三顆夜明珠,最多值這個價。”
說完,他揚手比了一個手勢。
胖子忍不住道:“10萬?”
牛二貴緩慢的點了點頭。
胖子勃然大怒:“他**的,敲槓子你也不是這麼一個敲法。”
牛二貴完全無視他的衝動:“我沒luàn報價,這是紅貨,不是現貨,只要是紅貨,價值首先就得降一半,三樣東西的最高價值就是100萬,但是你們自己應該明白,這批紅貨實在是牽扯太大了,除了我以外,這上海城沒人敢接,我要轉手也得透過多個渠道中轉出去,我出這個價格,實際上已經非常優厚。”
胖子怒道:“但也不可能10倍縮水呀。”
“不錯。”張赫果斷的chā話,“正如牛先生所說,這批紅貨太燙手,我們能夠把它從陳州運到上海城,其中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牛先生應該想象得出來。”
“有理”牛二貴點點頭,緩緩伸出兩根手指,“20萬,不能再高了,再加價我寧可不做這單生意。”
說完,他站起來看樣子又要走。
胖子簡直是氣壞了:“你……你這jiān商。”
牛二貴不禁笑道:“不錯,我就是jiān商。”
胖子更怒:“他**的你要臉嗎?有你這麼壓價的嗎?”
牛二貴笑得更厲害了:“我本來就不要臉,我要臉的話,怎麼可能賺到你們這些人的錢?”
胖子氣得無話可說,牛二貴的話雖然氣人,但卻是實話,商人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要財不要臉,另一條就是要臉不要財,你指望商人跟你講道理?講良心?講道義?你純屬幼稚。
別看很多商人老闆成天把“公平jiāo易”放在嘴上,但你一定要把眼睛放尖,那“公平”二字也是建立在“jiāo易”之上的,沒有jiāo易,哪來的公平?
沒有nong懂這一點,就像胖子現在這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