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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麼剩下的也只有江北革左五營有可能趁機渡江,但長江天塹並非兒戲,以革左五營的實力,想要輕易侵入江南,也是痴人說夢。很快,李信將這封公文開啟後捧在手中,才看了幾眼,面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萬沒想到,出了問題的地方,並非是自己想到的那三種可能,而是另一外一處他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

史可法在福建全軍覆沒,其本人也生死不知,淮王軍聲勢復起。同時,張石頭所部擲彈兵營大敗,目前也已經處於失聯狀態。而這份急報則是來自江西南部與福建交界處的地方官員,由於不敢深入福建,所以他們所偵知的情報也極為有限。但兩軍大敗的訊息卻是切切實實,而且淮王在福建西北山區大張旗鼓,甚至大有聲勢殺回江西來。

因此,江西一部分地方官請求南京立刻派兵援助。

米琰另一封書信同在急遞之中,言及此事並未在南京官場公開,知道張石頭在福建慘敗訊息的僅有他一人而已。由於這件事太過讓人震撼,他又不敢擅專,只好請示李信該如何處置。

讀罷書信,李信罕有的陷入了沉思,三衛軍自出世以來未嘗一敗,對於並進福建,他也與幾乎所有的三衛軍將士一般,充滿了信心。但是這則訊息卻無情的打碎了他們的期望。

李信一開始還懷疑是否當地地方官情報有誤,但很快又有南京方面轉來的饒州府軍報,經過再三確認,已經確定證實,福建大敗,史可法與張石頭均失去了蹤跡。駐紮饒州府的大軍行轅也無法與之取得聯絡。

由於地方初靖,很多府縣都人心不穩,饒州行轅也請求派得力將領坐鎮,以防備不測。

李信當即致信南京,使其向駐紮在南直隸西部府縣的程銘九傳令,立即率軍入江西穩定大局,切不可使後方再生亂。

就在李信眉頭緊鎖的當口,牛金松一臉興奮的急吼吼而來,一進門他就立即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又見桌案上急遞火漆封口處的紅色羽毛,頓時失聲道:“怎麼?南京有變?”

李信搖搖頭,只將南京急遞的兩封公文推了過去,讓牛金松自己看。牛金松認字有限,最頭疼通讀公文,正好李達一轉身也進了來,當即便如釋重負般將手中公文遞了過去。

“李先生,快幫俺通讀一遍,南京出大事了!”

李達現在於軍中是李信的親信幕僚,又幫助他處理文書工作,所以牛金松也不避忌,直接讓其代為通讀。李達開始還笑呵呵的接過公文,但僅僅堵了兩行便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牛金松得知張石頭大敗,其本人也隨同擲彈兵營不知所蹤,失去聯絡,這對其震撼無以復加。要知道擲彈兵營可是三衛軍中精銳中的精銳,人人都以加入三衛軍擲彈兵營為榮,可是,怎麼就能在福建,還是被淮王叛軍打的如此慘敗呢?

“在急遞中,饒州行轅也約略提及,張石頭所部在邵武一帶,恰逢陰雨連綿,將士多染痢疾,腹瀉不止,大敗或許與此有關。”

李達則較為冷靜,沉聲分析著可能導致兵敗的原因!

半晌之後,牛金松才恢復了正常,但仍舊是不斷的否定著。

“他們肯定是搞錯了,張軍門怎麼可能打敗仗?就算拉痢疾也不止於此,淮王叛軍手下那群烏合之眾算什麼東西……”

牛金松對痢疾的認識並不深刻,但李達原來在關外時則是見過的。

“將軍萬不可輕視了痢疾,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三潑稀,只要一連三四日遷延不好,就算在龍精虎猛的精銳也被拉的半死不活了,更別提與敵死戰。”

而也就在此時,李信突然說話了。

“此次福建兵敗,鄭家一定也牽涉其中,只可惜俺們的情報滲透工作還未觸及福建,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李信的話讓牛金松忽然記起,自己此來是向李信報捷的,但是比起張石頭在福建的大敗,這所謂的捷報,他已經完全看不上眼了。

而李信卻記起了他來時的興奮沖沖,轉而問道:“你興沖沖而來,可是平蕃艦隊再得勝績?”

牛金松不許蕭索的回答道:“嗯,又截了十幾船的貨,華萊士與何斌都說,這幾日的戰果已經足夠鄭芝龍發狂了。”

華萊士與何斌久在海上,熟知貿易情況,平蕃艦隊前前後後共截下了由鄭芝龍發往日本的貨船近百艘,粗略估計,商戶因此而受損失,合計白銀要有上百萬兩,一向負責海面安全貿易的鄭家,必然會引起西洋商人的不滿。

因為按照鄭家與西洋商人的密約,西洋商人只能與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