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真的只是一點點小傷而已啊,至於嗎?
什麼叫讓皇帝親自過來跟他說?
難不成讓皇帝一個君王跑來跟他一個臣子道歉不成。
雖說他是人家叔叔,可畢竟君臣有別啊。
言淵這傢伙是瘋了不成?還是他太有恃無恐了。
柳若晴覺得事情有些太嚴重了,她本來就不礙事,言淵這樣目中無人的說辭要是傳到皇帝那邊,萬一皇帝把這話放在心上了,引起叔侄嫌隙就不好了。
本來自古帝王家最無情,在有些事情上,還是不能太囂張了。
言淵這傢伙就是太囂張了,平時就沒見他把皇帝放在眼裡過。
也說言朔那小子脾氣好,要換做那種猜忌心重的皇帝,言淵這腦袋怕是得砍個幾百次了。
雲嬌容在言淵這樣的凌人盛氣下沒敢說話,只是沉默地跪著。
“言淵,我真沒事。你趕緊給我擦點藥啊,我要疼死了。”
柳若晴出聲,想要將言淵的注意力轉開。
好在這傢伙也算是聽話,聽她這麼說,趕緊從櫃子裡取來金瘡藥。
只聽“嘶”的一聲,柳若晴的袖子直接被言淵給撕了下來。
這動作也太粗暴了。
“皇兄。”
就在這個時候,紫鈺宮門口,傳來一道嬌弱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落下之時,一道華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柳若晴的視線裡。
那少女看到言淵在給柳若晴包紮的時候,驚訝地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一般。
皇兄?
柳若晴也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少女,敢在言淵的地盤這樣亂闖的,這身份地位絕對不一般。
有點眼熟
難道她是
“裳兒,你怎麼來了?”
言淵看到眼前的少女,也有些吃驚。
自從她中毒了之後,情況越來越嚴重,就一直待在公主府休養不能出來,每年的百花盛宴,她也沒能參加。
今天她竟然能單獨走路了?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柳若晴之前被言淵拉去公主府見到的那個身中劇毒的十公主言裳。
柳若晴了然,難怪覺得她眼熟呢,當時在公主府的時候,她就匆匆看了一眼,沒什麼印象。
不對呀,她不是中毒了不能下床了嗎?怎麼最近又好了?
言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提步朝言淵走了過去,“皇兄,我覺得這幾日的精神和身體狀況都不錯,就想來看看皇嫂的百花盛宴,人家以前都沒參加過,今天也想來看看。”
“你的身體能堅持住嗎?”
言淵擰著眉,有些不太放心。
“我沒事的,等會兒不舒服了,我提前離開就是了。”
言裳挽著言淵的手臂,撒嬌道,目光,帶著幾分異樣地看向言淵身邊的柳若晴,眼神裡,透露著幾分審視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言裳看她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在動物園裡,被遊客圍觀的小動物似的。
言淵也注意到了言裳的目光,拉著她到了柳若晴面前,道:“這是你嫂嫂。”
嫂嫂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從言淵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讓柳若晴聽著有些彆扭。
“嫂嫂?”
言裳看著柳若晴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懷疑,還有幾分不屑和不尊重。
“就是皇兄你用一塊封地換過來,用她的血給我解毒的那位嗎?”
言裳的言辭,讓柳若晴聽著格外刺耳,雖說這是事實,你用得著說得這麼直接嗎?
話說回來,要不是言裳這麼一提醒,她都差點忘了,言淵娶她的目的是什麼了。
言淵的臉色,在聽到言裳這話的時候,驟然一沉,眼底瞬間掠過一絲明顯的不悅。
如果面前站著的不是他一直捧在手心疼著的妹妹,他現在已經讓她滾了。
目光,朝柳若晴的臉上看了一眼,見她擰著眉不語,言淵的心頭,多了幾分不安和忐忑。
“裳兒,別亂說。”
他竟然害怕身邊這個女人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人家哪有胡說,她本來就是你用地換來的。”
言裳有些不高興,她第一次看到言淵在她面前黑下臉,雖然沒有太明顯得兇她,但是,對言裳來說,已經足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