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保留地流露了出來。
上一次的雪災過後,隨著日子的轉暖,老百姓的生活也逐漸變得順利了起來。
宋安寧看著街上逐漸熱鬧的景象,心裡卻放不下來。
這一次的賑災糧案,太過順利了,順利到讓她越發覺得不安。
隨便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她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她腳步一頓,眼角瞬間掠過一道冷光。
唇角微微一彎,她加快了腳步,在街上七彎八拐了一路,見身後沒有人跟著了,她才停了下來。
剛鬆了口氣,便見自己的身後,一道涼風襲來,她神色一凜,當下,一道掌風便對著身後那人襲了上去。
可不過幾招過後,雙手被人往身後一扣,輕輕鬆鬆便禁錮住了。
而這會兒,柳若晴反而不緊張了。
這種熟悉的氣息,除了那個該死的混蛋還能是誰。
再加上剛才教手的時候,這人身手很快,卻並沒有用內力,便更加讓她確定是他。
“王爺,大白天的,玩這個有意思嗎?”
她冷下臉來,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一想起他跟神武雲愛昨夜抱在一起的樣子,她心裡便不由得一酸,有些吃味和難過。
身後的人,手上一鬆,卻並沒有讓她離開,而是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正對著自己。
柳若晴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踢了他兩下,又見他結結實實地捱了這幾腳,並沒有躲開。
“出氣了嗎?不夠的話,再讓你踢幾腳。”
言淵離得她很近,唇,離著她憤怒的雙唇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幾乎就是貼上去了。
感受著他鼻息間溫熱的氣息,柳若晴心頭一酸,果真又往他的小腿上踢了幾腳,隨後,聲音悶悶地道:“王爺雖然中了毒,心思倒是很清晰,前腳剛跟你的童養媳親熱完,後腳就跑來跟我道歉,真是兩邊都不落下。”
言淵雖然知道她在說氣話,可聽到“童養媳”三個字,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誰說她是童養媳?”
手指,帶著懲罰一般地在柳若晴的掌心中捏了捏。
柳若晴癟癟嘴,沉下臉,道:“哦,那是我說錯話了,不是童養媳,是青梅竹馬。”
“晴兒!”
言淵的聲音,不約地沉了沉,“不準把我跟神武雲愛聯絡在一塊。”
柳若晴這會兒想起昨夜看到的一幕,心頭的醋,是一缸一缸往肚子裡灌。
“你都光著身子跟人家抱在一起了,還不准我說?”
她越想越生氣,又用力在言淵手裡掙扎了兩下,連踢帶咬,可愣是沒辦法從言淵手中掙脫。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可不想佔了你身上那股子狐騷味。”
“我洗過澡了。”
面對柳若晴的怒火,言淵卻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
柳若晴臉色一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
可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心裡又悶又難受,倒是看得言淵有些心慌了起來。
“晴兒,你別生氣,我跟神武雲愛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別哭了,別生氣了。”
他不是一個善於哄女孩子,也不是一個有耐性哄女孩子的人,可這會兒,卻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話,你已經跟我說了很多次了。”
柳若晴心裡越發悶疼了,眼睫上,氤氳出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看得言淵越發心疼了起來。
他知道柳若晴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別說是哭,就是紅了眼眶都很少。
就是親眼看到他吐血了,她都沒有在他面前掉過眼淚。
“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讓你三更半夜光著身子跟神武雲愛抱在一起的?”
言淵心裡無辜,可也不怪她生氣,昨夜,確實是自己沒想周全。
“昨天她來敲門的時候,我我準備沐浴,聽到敲門聲,以為是你過來,我才直接”
接收到柳若晴眼中的火焰,他立即改口道:“我錯了,就算是你,我也不應該不穿衣服去開門。”
柳若晴眼中的火焰,稍稍緩和了一些,卻並沒有打算理他。
“至於昨天在衙門口的事”
言淵的聲音,再度傳來,“我不是摸她的臉,而是我發現了她隱藏在髮間的一個刺青,當時為了看清楚,所以才”
“刺青?”
這會兒,柳若晴也忘了生氣,聽到言淵提到刺青,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