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很大,咱們家怕是攤上麻煩了。”許少白心中酸澀,女兒死了都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給他傷心,他們現在該應對的是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許少英皺眉,他走的是官道,最怕的就是這類醜聞,君靈這事對他的影響恐怕不會小,如果一個應對不好只怕就栽了。
“君靈怎麼會染上毒癮,還有,那個松本一郎是怎麼搭上君靈的?有人為他牽橋搭線還是隻是碰巧?又或者是君靈中了人家的圈套?”
老爺子依然閉著眼,但是語氣中的森然依然清晰可見,“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這個你們不用管。如果是……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這時傭人走過來說道:“老爺,有個叫閻覺爾的人說有事求見。”
老人猛地睜開眼,精光閃爍,這時候找上門來,難道這事是他做的?如果是他,那要做到悄無聲息是完全有可能的,“請他進來。”
閻覺爾帶著冷宵,披著一身陽光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資料袋,走到老爺子對面的沙徑自坐下,仿若在自己家裡一般自在,“人這麼齊,開會嗎?那正好,咱們來研究點事吧。”
把資料袋推到老爺子面前,示意他開啟看,老爺子沒有疑惑,熟練的開啟袋子取出薄薄幾張紙拿起眼鏡戴上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黑,心口又開始痛,趕緊拿過藥瓶倒出兩粒吞下,“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
閻覺爾的聲音比冰凌還冷,“原本我還打算好好回敬他的,順便也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沒想到她居然自己把自己弄死了,老爺子,你知道晴晴為什麼會住院嗎?不是因為被火傷到了或者心疼衣服,而是她知道下手的人是誰,什麼都壓在心裡,引休克現象才住院的,你們說,認了這親,到底給晴晴帶來了什麼好?反而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老爺子臉色越難看,從沒有這麼當面指責過他,何況還是一個小輩,哪怕是閻家,他也覺得是受到了汙辱,“如果不是因為晴丫頭,我怎麼會把君靈送出國?繼而染上毒癮,這樣不光彩的死去,她能說這事她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閻覺爾冷笑,真是不知所謂,“這親,是晴晴巴上來的嗎?人,是她要求你送出國的嗎?染上毒癮,是她誘惑的嗎?這到底關晴晴什麼事了?和她有什麼關係?難不成當時的退讓反而成了過錯了?如果當時晴晴不壓抑自己的性子和她鬥上一場,她是不是就會安分了?”
老爺子啞然,確實,這關晴丫頭什麼事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多一點事,幾次忍讓也是看在少甜的面子和他們兩個老人的面子上,當時送君靈出國本來就已經傷到了感情,這兩年連少甜都和許家疏遠了不少,他們有做錯什麼嗎?他們一直都只是抱著希望,然後失望,再就是放棄而已,那樣的純粹,他們卻一再的踐踏。
閻覺爾也不再踩他痛腳,反正這事許家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如果處理不好,許家也風光難繼了。
站起來若無其事的彈了彈衣服,淡然道:“今天過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不能替晴晴報仇,我很遺憾。還有,如果你們一直還是這樣的心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晴晴面前,我不會再客氣。”
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冷宵緊跟其後,離開那棟已經有點腐蝕的大宅子,任陽光暴曬驅散心頭的陰霾,他替晴晴心寒,不值。
屋子裡一片沉默,老爺子和閻覺爾談話的時候他們不敢插嘴,但是聽話聽音,閻覺爾書店哦而那話的意思怎麼感覺像是和君靈有點關係?
老爺子把資料推到他們面前,“你們看看吧。”
許少英拿過,幾兄妹湊到一起看,越看到後面臉色越難看,真沒想到電視裡報紙上報道的蘇晴工作室失火的事居然是君靈的傑作,這個孩子小小年紀著呢沒心狠至此?
喬知不可置信般猛搖頭,“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君靈怎麼會做這種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爺子橫了她一眼,“不可能?吸毒致死的事都做了,這事會不可能?別給你的女兒臉上貼金,閻家公子還不至於要誣陷一個死人。”
這時候喬知早忘了對老爺子的懼怕,“說不定的就是因為靈靈死了,她才要這麼說呢?”
“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的教育方法哪裡出了問題,把君靈教育成這樣,你這個做母親的該負最大的責任,一味的寵著縱容著,把許家丟盡臉面。”
喬知猛地站起來,臉上扭曲猙獰,“就是因為蘇晴,我女兒才會被送出國,才會染上毒癮,不就是燒了她一個工作是嗎?說不定我女兒就是被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