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道歉。”“趙警官,我對你最大的冒犯只是眼睜睜看著你喜歡上我,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葉家的孩子切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我保你救你,絕不曾害你。”“趙警官,讓你喜歡上我,對不起……”趙矜冉沒有回頭,他盯著撐在門上的那兩隻手掌,喉嚨裡一陣苦澀,“葉海,我只問你,那一天,你讓我揹你,是你願意的,對不對?”身後的人慢慢靠上了自己的背,他的聲音悶在後背,細小的,潮熱的,卻也是清晰的,他說,“對。”趙矜冉猛然出手,握住那人的胳膊,借力一甩,將背後的人拉扯到身前,砰的一聲重響,趙矜冉垂下頭,與那個被困在自己懷抱之中的人對視。葉海看著他,“趙警官……”趙矜冉輕笑,“噓,別說話。”葉海乖巧地閉上嘴。趙矜冉慢慢靠近他的唇,輕柔吻上,唇抵著唇,他溫柔低語,“葉海,我多麼幸運。”幽僻小城,萬籟俱靜。趙矜冉確認葉海熟睡之後,這才輕聲下床,開了門,走出旅館,在街上找到一處公用電話,投了硬幣,撥打肖青禮的手機。肖青禮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憊,趙矜冉想著下次打電話還是選個正常的時間段好了,打擾到肖青禮的睡眠,他於心不安。肖青禮所處的地方很嘈雜,肖青禮說了聲等等,趙矜冉聽到開關門的聲音後才又聽到肖青禮的聲音。“矜冉,你已經離職近三個月了。”趙矜冉無奈,“青禮哥,對不起。”肖青禮嘆氣,“s城血雨腥風,矜冉,我很疲憊。”趙矜冉緊張,忙問:“出什麼事了?李木哥呢?他還好嗎?”肖青禮回答:“他很好,生龍活虎,活蹦亂跳。”趙矜冉稍稍放心,想著肖青禮的口氣大為不妙,心中已隱隱感到涼意,他定了定語氣,這才問道:“那是誰出事了嗎?”肖青禮緩緩嘆氣,這一口濁氣憋屈在他心中多時,是自從聽聞這噩耗起便不由自主傷神傷心,想起那樣一個聰慧俊氣的男子,也曾在幼時學著他哥哥們的模樣,拉住自己的手,弱弱地喊一聲,青禮哥哥。肖青禮聲音低沉,在這靜謐的夜裡尤顯悲涼,他說:“葉賢死了。”趙矜冉拎著一袋泡麵走進房間,葉海果然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一臉平靜地望著他。趙矜冉揚揚手上的袋子,笑問:“肚子餓不餓?”葉海搖搖頭,似是放下心來,便重新躺回床上。趙矜冉取了櫃子裡的電熱爐,到浴室取水燒水。小爐子裡的水汩汩冒著泡,趙矜冉回頭望一眼床鋪上沉眠的人,不敢久視,近於慌張地將頭扭過來,繼續盯著爐子裡的水汽發呆,耳旁總是難以驅散肖青禮那沉重疲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