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夠觸犯法律了。罷了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些人再這樣被晾下去,還真不一定能留下了,被你這種……保護性地挖走,至於對於他們本人來說,也算是一種好的出路吧。對於你小秦做事,我還是有點信心的,相信他們到了你那裡,應當可以發揮出自己的才能。”
秦海笑道:“這才像是那個通情達理、高瞻遠矚、審時度勢、運籌帷幄的楊主任嘛。”
“少拍馬屁!”楊新宇臉上帶著笑意地斥道,說完,他又問道:“聽說你是打算把他們都弄到安河去,在安河建那個材料學院,你為什麼沒想過把材料學院建在京城或者浦江,這樣不是更便於吸引人才嗎?”
秦海反問道:“您能在京郊給我圈2000畝地嗎?”
“你要這麼多地幹什麼,不就是一個學院嗎?”楊新宇道。
秦海道:“既然要建,我就得建一家全球排得上號的學院。2000畝地只是我的初期設想,我希望十年或者二十年後,能夠發展到4000畝,甚至畝,世界只要存在的材料,都能夠在我這裡找到一個專門的實驗室。”
“這個目標……”楊新宇咧著嘴,有些齒寒的感覺。這樣的豪言壯語,出自任何人嘴裡,楊新宇都可以認為是在吹牛,而且是不著邊際的吹牛。可這偏偏出自於秦海嘴裡,楊新宇就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想想他自己剛認識秦海的時候,這傢伙還只是一個18歲的青工,莽莽撞撞的,可誰能想到幾年後他居然身家過億,都敢撬他楊新宇的牆角了。
“那麼,安河省能夠給你這些土地嗎?”楊新宇問道。
秦海道:“我前兩天和柴省長通了一個電話,他原則上同意我的想法,表示會全力支援,具體細節要等我回去再敲定。今天如果不是您叫我過來,說不定我就已經飛回安河去了。”
“老柴也是一個有魄力的人,有他給你提供支援,我倒是能夠放心了。”楊新宇說道。
秦海說的柴省長,正是原來的北溪副市長柴培德,也屬於非常欣賞秦海的官員之一。柴培德離開北溪之後,到岑州當了一任市長,因為業績突出,再次得到提拔,當上了安河省的副省長。柴培德在岑州做出來的成績,也有秦海一份功勞,因為秦海把一部分車用高分子材料的生產技術讓渡給了岑州,使岑州從無到有地建立起了車用材料產業,給全市貢獻了不少gdp。
柴培德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同時也知道秦海的價值,所以對秦海非常親近。有這樣一位副省長當靠山,秦海要在安河辦點事情,自然是十分容易的。
這件事情談到這個程度,也就沒啥可說的了。楊新宇叮囑秦海,一方面要善待那些被吸引過去的人才,做到有始有終,另一方面還要繼續保持大局意識,在國家需要的時候,要讓這些人才出來承擔一些重要任務,不可藉此與國家討價還價。
秦海對於這些要求自然是滿口答應,特別承諾只要是楊新宇的事情,他都會優先提供支援,絕不計較得失。
接下來,秦海又向楊新宇說起了自己打算搞乙烯裝置的事情,希望楊新宇能夠給予幫助。楊新宇聞聽此言,一下子就來了情緒,吩咐秘書推掉了兩個不太重要的會見,讓秦海詳細地把事情彙報了一遍。
原來,大型乙烯裝置的國產化也是機械委的一項重大任務,國家在這方面投入了不少資金,但相比這項任務的難度而言,這些資金又的確屬於杯水車薪,從而導致整個工作處於徘徊不前的狀態。聽說秦海也有意參與這項工作,楊新宇豈有不喜出望外之理,他需要秦海的智慧,更需要秦海手上的資金。他有一種預感,有了秦海的加盟,這項工作的推進速度可能會超出任何最樂觀的預計。
“楊主任,我可得提前宣告,我只對乙烯裝置國產化程序中的材料技術負責,其他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面對著楊新宇那灼灼的眼神,秦海有些羊入狼口的感覺。
“我只需要你對材料技術負責,其他的都不用你管。”楊新宇哈哈笑著,絲毫不因秦海的退縮而沮喪。作為一名技術型的官員,他知道乙烯專案最大的幾隻攔路虎都與材料相關,如果秦海敢答應對材料技術負責,其他的技術本來也沒有太大的懸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