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
為了宣誓主權,特洛斯把靠枕放到沙發的另一頭,然後跳了上去,腦袋往上面一擱,很得瑟,很得瑟地一齜牙,警告它別再打這個靠枕的主意。當然,俄耳那顆腦袋也很自覺地躺了上去,美美地繼續打瞌睡。
垂耳兔眨巴眨巴眼睛,並沒有為此而感到害怕或者退縮,反而挪動著毛茸茸的小屁股爬了過來,試著用一隻小爪子抓了抓靠枕的一角,特洛斯動了一下,瞪住試圖染指自己專屬抱枕的小兔兔,一副惡霸流氓相。
不過垂耳兔似乎對沒有實質性傷害這一點看得很清楚,挪前了點,把小腦袋擱了上去,因為佔地面積不大,只是佔了一個小角落的位置,所以特洛斯哼了哼,沒有把它撥開。
過了一會兒,兔兔又爬上來半個身體,這次就有些靠近了,柔軟的絨毛蹭到了特洛斯的鼻頭,癢癢地刺激著他打了個噴嚏,等他抬起頭想要教訓一下那隻可惡的兔子,那隻垂耳兔已經趁機整個爬了上去,佔據了他的位置,窩在了俄耳的頭邊。
地獄兇犬再度暴走!!
不過這次枕頭已經被俄耳枕住了,他不能直接抽掉,於是用爪子把兔子推了推,覺得按下去之後有種柔軟毛毛,綿綿肉肉極具彈性的身體,不是靠枕啊坐墊啊那些塞棉花的東西可以相比的優秀觸感讓他驚歎了。
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用爪子摁了摁,真是太棒的感覺了!比起地獄那些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食屍鬼還有毛都沒一根的骷髏鳥,這種手感真是太陌生太贊一個了!!
於是地獄兇犬完全被疑似因營養過剩而過度肥胖的荷蘭垂耳兔胖乎乎毛茸茸的觸感徹底迷住了,不但容許對方霸佔了自己的位置,更歪著頭不斷地用爪子揉摁那團肉。
不過到底是有脾氣的兔兔,垂耳兔被他這樣力度不均地亂摁亂揉一通,不高興地站了起來,溜下靠枕站在比較平坦的沙發上使勁踏後腳抗議。
特洛斯對於兔子的行為非常不瞭解,反正就是玩兒嘛!
於是他抖動脖子,直接變成人的形狀,伸出手一把把兔子撈了過來抱在懷裡當成球一樣的揉啊揉,不過他這樣卻歪打正著地給垂耳兔做了按摩,幫助了腸道蠕動促進了胃腸道的食物推動和消化,於是……
“死兔子!!你敢尿在我身上!!我要把你吃了!!”
“嘩啦啦啦──”渾身沒有一點遮掩的光裸青年蹲在洗浴間的位置,因為蹲著的關係背闊肌相當清晰的展露出男性肌體的張力,花灑的水流從上而下的噴落,滑過背部一道道分散溜溜地從圓翹的臀線底部滴落。
似乎是覺得被打溼之後的頭髮遮擋了視線,青年隨手一撈往後一抹,溼淋淋的頭髮被盡數撥到了額後,緊緊貼在一起,不羈的氣質中又增添了幾抹獸性狂野。
只不過……
“別動!!再動吃了你!!”
在他前面只看得到一大堆的泡泡像小山一樣高,旁邊丟著一瓶用光了的洗髮水,而那堆小山包似的泡泡堆不斷地拱動,拱動……冒出了兩隻耳朵!
原來是隻被塗了許多洗髮水而刷出過量泡泡的垂耳兔。
青年正給那隻泡泡兔搓洗身體,他的手勁可不小,本來就不喜歡被淋溼的兔子就反抗得更厲害了,因為渾身滑溜溜,一個沒抓緊,看上去很肥很笨拙實際上卻異常機靈的垂耳兔瞅準了機會,“唧溜──”一下從青年□的空檔躥逃,因為速度太快,力度就像一個出了炮膛的炸彈一樣──
“嗷──”青年英俊的臉驟然扭曲,就算是地獄犬那玩意兒也不是不鏽鋼的,“該死的……該死的……”捂住某根的青年追趕著逃跑的泡泡兔跑出了浴室,赤著腳溼漉漉地弄了一串溼腳印。
“給我站住!!給我抓到了我就生吞活剝了你!!”
垂耳兔完全就是Jerry小老鼠上身一樣,帶著一身的肥皂泡沫四處鑽來鑽去,蹭出一條歪歪扭扭的肥皂泡線路。於是一頓大混亂之後,特洛斯好不容易才把那隻四處逃竄的兔子給抓了個結實,拖進去浴室就是一頓猛衝。
雖然洗是洗乾淨了,但兔子的毛實在太長太多,所以特洛斯不得不用上了浴室裡所有存在的毛巾來給它擦乾淨。吹風機?很抱歉,地獄犬先生一向對那個發出刺耳噪音的怪物機器非常感冒。
就這樣,沒有經過梳理和柔順直接擦乾的垂耳兔──它的毛炸了。
原本身體就圓乎乎又多毛,現在完全就像朋克爆炸頭一樣所有的毛都蓬鬆地撐開的荷蘭垂耳兔也炸了,後腳踏得劈劈啪啪的勁響。
“這不是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