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就是粉碎性的,如果運氣再好一點,屁股著地外加在地上多滾了幾個圈減掉了作用力,那麼還得注意離心運動會把人狂丟擲很長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中沒遇上後面來不及剎車的前行車輛那機率也是相當地低……就是說,那些在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機率下跳車之後不過一個滾地葫蘆翻個筋斗就跳起來活蹦亂跳連皮都沒蹭到半片的主角,那就是坑爹的幸運。
很肯定自己絕對不是表面上普通但內在強大的隱藏Boss,駱賽沒有做這種高危動作的打算。
而在車裡他注意到貨車的後尾箱堆放著兩隻空狗籠,密封的車廂中充滿了濃重的犬隻體味,這些人顯然並沒有很勤快地清洗車輛的習慣,而這輛貨車怎麼看也不像是帶寵物外出郊遊的用途。
車程大約用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從車窗外的風景看來已經到了郊外,而且偏僻的程度絕對屬於就算隨便幹掉個把人埋掉也沒有人會發現。
“唧──”開車的青年非常粗暴地停在了一個農場前。
破破爛爛的木欄,外面堆放了些老舊生鏽的農用機械,看上去就像一個相當普通且經營不善的老農場,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在開車經過的時候願意多留意一眼。
駱賽抱著他沈重的出診箱,有些狼狽地被青年推推搡搡拉下車,險些腳步不穩地摔倒。
領頭人非常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聽好了,待會你看到的東西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只需要把我的狗治好,拿著鈔票離開,然後把嘴巴管嚴了,不該說的不要說,否則我的狗會很高興有一頓加餐。”
駱賽皺起眉頭,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威脅,而是他注意到這個青年一直沒有提到他的寵物的名字,而只用了一個近乎冷漠的統稱。
“親愛的威爾,你回來了!”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屋子裡走出來,擁抱了青年,並親暱地親吻了他額頭,就像任何一位迎接自己兒子回家的母親。
“行了,媽媽。我把醫生帶來了。”叫威爾的青年很不耐煩地掙脫了她的懷抱。
那位婦女看上去就像一位平凡的家庭婦女,就是身材肥胖、笑容滿面、捧著一大鍋土豆燉牛肉分給圍坐在長桌旁的丈夫和一群孩子的那種。
她看到了駱賽,似乎知道了她的兒子帶人來的手段非常惡劣和粗暴而感到抱歉:“哦!醫生!真抱歉,但真高興你來了,我們可憐的小狗已經等你很久了!”她拉著駱賽往屋後走去,一邊笑呵呵地絮叨,像所有母親一樣向所有熟悉或者剛認識的人炫耀自己的兒子,“威爾可真是個能幹的小夥子,你說是吧,醫生?”
“……”
在剛被惡狠狠地威脅過,然後現在後面跟著兩個虎視眈眈的家夥的情況下,駱賽實在沒有多少回答她的心情。
在屋子後面有一個陳舊的倉庫,婦女從她的圍裙下拿出一串鐵鑰匙開啟了大鎖,拉出了鎖鏈,兩名青年用力地推開了有點生鏽而發出“嘎吱嘎吱”齜牙響聲的鐵門扇,裡面馬上響起了混亂吵雜的狗叫聲。
駱賽吃驚地看著裡面,裡面至少養了二十隻狗。它們的脖子都被粗長的鐵鏈拴在柱子上,大概是被鐵門以及人群的聲音所驚嚇,它們像發瘋一樣狂吠,威爾似乎都沒有安撫它們的意思,反而似乎很高興看到它們這種充滿了野性的攻擊性,他拿起一根粗棍子敲了敲地板,就像下了一個指令,所有的犬隻馬上安靜了下來,各自俯□,不再吠叫。
儘管光線不足,但駱賽依然看到那根棍子上沾滿了乾涸的血漬。
“跟上,醫生,這裡的狗脾氣可不好,千萬不要獨自一人走過,否則這裡的狗會把你當成活餌撕碎吃掉哦!呵呵……”老媽媽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捂著嘴呵呵輕笑,她帶著駱賽走過狗群,而這裡的犬隻對她似乎非常友好,還會朝她抬頭髮出討好的嗚咽聲。“好吧好吧,乖狗,乖狗,你們的晚餐馬上準備好!”
駱賽留意到這裡二十多頭的犬隻種類都是位元,而幾乎所有的狗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口,有傷口甚至還剛凝結了血塊,看上去非常猙獰,並沒有得到良好的處理。
他的腳步停頓了,後面的人馬上推了他一把:“快走。”
“這隻狗受傷了!”駱賽指著趴在那裡的一頭位元犬,它的後頸有個巨大的傷口卻只是隨便用普通的棉線縫合,“它的傷必須重新縫合,像這樣不合格的治療手法根本是種折磨!這會令它因為細菌感染而死亡!!”
威爾似乎打一開始就以為駱賽這樣一個瘦弱亞裔遇到了暴力對待一定會非常懦弱不敢有絲毫反抗,事實證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