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隻獅類魍魔的怒嚎之聲再次響起,咆哮之聲聲震四野。四周的魔物聞之,紛紛避讓,遠遁而去。不知內情的王源與鳥人尚在詫異其他魔物的舉動之時,這魍魔的怒嚎之聲立刻發生了實質的變化。傳入王源與鳥人耳中的聲音猶如無數把飛旋的利刃,無情的割裂著他們的神經。如醍醐灌頂般直刺他們的心靈。原來,這聲乃是正宗的“獅子吼”。其威力,絕非人類模擬的獅吼功可以比擬。
在獅子吼的籠罩下,實力深厚的鳥人雖略有恍惚,但影響不大,立刻就清醒過來。而修為平平的王源,可就慘了。在這純正的獅子吼之下,王源被震的雙耳失聰,眼冒金星,口吐白沫,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好在與自己的傀儡交流,不一定要開口,心念所至,即可傳達指令。
“你這畜生,還站在那發愣幹嘛。快給我打斷那魍魔的攻擊。”
以鳥人的靈智,又何須王源這個門外漢教他如何打鬥。它剛才一時的發愣,也是受到獅子吼的干擾,才略有恍惚。現在清醒過來了,反擊自然也就開始了。
“裂魂槍!”鳥人別王源一頓惡罵,也是怒了。王源是封印它的主人,鳥人必須得無條件的服從王源。它這一身怨氣,也唯有讓這魍魔來承受了。
裂魂槍並非真實的一杆槍,而是由鳥人聚集元力幻化的一杆虛槍。因而這裂魂槍算不得兵器,不受血池吸引。然而,就是這麼一杆虛槍,卻蘊含了極為驚人的穿透之力。可以直接侵入對手的靈魂,燃燒對手的魂力。對於這些魔物來說,它們陰魂不散的怨力,就是它們的魂力。鳥人此時祭出裂魂槍,再合適不過了。
“吼…”直刺靈魂的傷,世間幾人能擋。何況眼前的這隻獅類魍魔,只是一隻魔物。在被裂魂槍擊中以後,這隻魍魔怒嚎中的獅子吼,早已潰散,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哀嚎。王源,這才得以喘息。不過雙耳依舊轟鳴不斷,短時間內,怕是失聰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王源的報復行動。王源甩了甩依舊嗡鳴不斷的大腦,一步步挪向正在翻騰掙扎的魍魔。雙手高高舉起自己從魍魔手中搶奪過來的石斧,傾盡渾身力氣,夾雜著滿心的憤怒,怒劈而下。再王源看來,即便這石斧鈍了點,但在自己的全力施展下,即便不能劈開這隻魍魔的腦袋,也定能將它的腦袋砸個稀巴爛,以洩心頭之憤。
只是,王源忽略了一點。整個血穴之中,使用兵器是魔物的特權。他這個偽魔物,還沒有“資格”使用兵器。這個小小的疏忽,不僅使得他發洩的計劃落空,也給他帶來了空前的危機。
就在王源雙手高舉石斧的那一刻,一絲向前的牽扯之力從石斧中傳來。憤怒的王源想當然的認為,是在石斧太過笨重。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隨心所欲的揮使這把斧頭,這斧頭向前傾斜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剛好藉著石斧前傾之力,順勢劈下,斬了這隻魍魔。
傾盡王源渾身力氣,藉著前傾下墜之力劈下的這一斧速度極快。眼看著這斧刃就臨及魍魔的額頭了,向前的牽扯之力卻突然倍增。石斧陡然脫手,如離線之箭,向著血池深處飛射而去。與此同時,血池深處,一聲帶著驚喜與詫異的鬼魅之聲彷如從九幽之境傳來。
“怎麼會有生人在血**施展兵器?鬼狼,去把他抓來,今晚可有新鮮的人肉吃啦。哈哈哈…”
“殺了這魍魔,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危機浮現,王源那還有心思發洩滿腔怒火。王源不知這即將前來找尋自己的鬼狼實力如何,但自己身處敵營。有些麻煩能避則避,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怒而以身犯險。
鳥人倒是乾脆,身形一閃,就到了這隻魍魔身前。一掌按下,超度了這隻魍魔。接著,鳥人夾起王源,東拐西拐,就躥離了剛剛的案發地點。
約莫一頓飯的時間,一副完整的骷髏架子,在那隻獅類魍魔散架的屍體旁極為詭異的浮現。這副骷髏架子外形若狗骨,卻比狗的骨架大了許多。骨架之中,一團綠油油的鬼火在燃燒。想必就是剛才那道鬼魅聲中提到的鬼狼。鬼狼在這隻獅類魍魔屍體旁來回嗅了幾圈,也隨即離去。而這鬼狼離去的方向,剛好就是鳥人夾著王源逃離的方向。
以鳥人的速度,即便夾著王源,一樣快若流星。沒一會,王源就被鳥人夾著躥出了數里路。其間王源又讓鳥人東拐西扭,改變了好幾次方向。王源化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邊逃邊回望,沒有發現追兵。漸漸的,也安心了不少。王源再次想當然的認為,風頭過去了。於是,繼續下潛的同時,王源再次打起那些落單魔物的主意。
這次,王源選中了一隻落單的魅魔。所謂吃一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