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你不是愛劉邵和愛得天昏地暗的,怎麼又戀上了老宋了?”
寧小雅哀怨地說:“宋教授那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不能褻玩讓我遠觀一下不行嗎?”
“又多了個腦殘的。書卷氣?濁世公子?我只聞到狐臊味。”何心眉嗤之以鼻,“看人要看本質懂不懂?不說了,打飯去。晚了紅燒排骨就只剩湯汁了。”
新年開了個好頭,先是找了份報酬豐厚的家教,接著宋教授介紹了在系辦打雜的活,幸運的光輝終於照耀到陳婉頭頂上。蔣盼確實很難纏,脾氣孤僻暴躁;系辦的活很瑣碎,泡茶搞衛生接電話,有時候打演講稿,做做文字整理和校對。這一切她甘之如飴,特別是月末有餘錢能存進銀行時,心情愉悅得堪比溫煦的春光。
她和宋書愚默契地沒有提及初雪那一晚,對她來說那滿手的淚漬只是弦繃緊到極限時的一個顫音,聲波微弱的震盪了一下就在空氣裡消逝,不算得什麼。但是他車中瀰漫的沉默的溫暖在那一刻彌足珍貴,又怎麼是一聲“謝謝”便能替代的?
何心眉說看人要看本質。宋教授那樣一個學歷高人品謙和,笑起來還有些孩子氣的男人,哪有何心眉描繪的那般不堪?她是不懂欣賞,一葉蔽目。只是,陳婉很困擾: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怎麼會認識秦昊那樣的人渣男?
她記得才去系辦沒兩天就接到那人電話,開始只是覺得有些耳熟,也沒往心上放,答了他一句:“對不起,宋教授現在有課,方便的話請你留言。”
那人輕笑了一下,低聲說道:“秦昊。秦始皇的秦,昊天穹蒼的昊。就說秦昊找他。”
她心裡突地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電話那頭的尾音仿似夾雜著灼熱的呼吸撲面而至。靜默了一會,那邊問說:“你叫什麼?”
“你管不著!”她第一反應答。
“東大的學生素質下降到這地步了?連基本禮貌都不懂?看來是要和宋書愚談談了。”
“……陳婉。”陳婉顧及自己的工作只能乖乖作答。她能想象他洋洋自得的表情,惱恨每次交鋒自己都屈居劣勢,陳婉兩個字被她咬碎銀牙,唸的惡形惡狀。
他對她的語氣置之罔聞,繼續裝模做樣地說:“哦——,看來你不認識我,你新來的?”他早知道她的名字,想及這是第一次互相正式介紹,總算是開了個頭,心裡不由一樂。
陳婉不理會他的搭訕,繃著嗓子說:“如果您與宋教授相熟,請您打他手機也行。我們也忙,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話音剛落,也不顧對方在那邊大聲說了什麼,馬上把電話放下。
她不待見他,那是意料中事。秦昊猜想那邊的她一定象只炸了毛的小貓般盯著電話兀自發著狠,心情頓時大好起來。順手按了宋書愚的手機號,那頭亂糟糟的,象是才下課。“動作還挺快的,你小子,夠義氣啊。拜託你的事這麼快幫兄弟辦好了。人情我記著。”
宋書愚初始一楞,然後反應過來,笑著說:“別當我是馬伕,我可沒興趣給你們扯紅線。我幫這個忙又不是為了你,聽說她家境不好,學校也該照顧一下。”
秦昊咂咂嘴:“啥時候弄了個光環罩頭頂了?在我面前裝耶穌?”
宋書愚笑罵他一聲,然後問:“接下來怎麼樣?看樣子是好女孩,你悠著點,不行就撤。”
“我幾時有攻堅失敗的記錄?老秦家沒有撤退這兩個字,要是老太爺知道我隨便就撤退投降,還不把我腿給打折老?”
宋書愚聞言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小五的脾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這是全天下男人的劣根性,在小五身上尤甚。他腦中浮現那晚陳婉香腮凝淚的模樣,有些後悔把陳婉介紹到系辦來,又有些僥倖,希望不會影響太大。於是問:“就有個電話你就滿足了?”
“當然不了。”秦昊躊躇滿志,“她不沒手機嗎?最起碼現在我能找到她,先聊聊天熟悉下,然後再約出來喝喝咖啡什麼的,送花送禮物,女孩喜歡的不都是那個套路?玩浪漫的招數我也是行家,不過一直沒有發揮的機會。這次小試一下牛刀,你就看著我手到擒來吧。”
“你別最後把刀子割自己身上了。”
“讓我挨刀子那人還沒出世呢。”秦昊輕蔑冷笑。
致歉信與請假條
第 19 章
秦昊最近有點憋悶。
他前些天還在宋書愚面前誇下海口,牛刀小試必定手到擒來。可這把刀握在手裡比劃了幾日,就是無從下手。若即若離、欲擒故縱的手段他見識的多了,不管一夜偷歡還是逢場作戲,只要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