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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人送回來。”秦昊看看錶說,“說是十五分鐘。交警大隊就靠開罰單拖車敲竹槓撈外快,不知道哪個新來的沒長眼睛,敢碰我的豹子是他點兒背(五個五是擲骰子裡的豹子)。”不可一世的氣焰已經滲進了骨子裡,不經意便在倨傲的語氣裡將本性暴露無遺。這個人無藥可救了。陳婉暗歎一聲,緩緩斂起笑容,抿緊嘴自顧走到街口打算把剩下的一點派完了事。

秦昊沒有注意到她臉上幻變的神色,追上前問說:“還沒派完?派完了咱找地處吃飯去。我早餐沒吃,中午趕時間也沒吃。”

“我答應了何心眉請她吃飯,估計她現在也完事了。你另外約人好不好?”

“你翻遍口袋就幾個鋼鏰,請得起誰啊?何心眉是那個36D?把她叫上一起,幫我傳了幾次東西,我還沒正經謝過她,今天一道請了。”

將最後一張宣傳單在手上捏成一團,陳婉搖頭說:“我同學和你又不熟,不如你自己去吃飯,我們明天再說?”

他定睛看她一會,才微蹙眉頭問:“打完齋就趕和尚?怎麼說我也頂著日頭陪了你一下午不是?你是怕你同學看見我?我就這麼見不得人,上不了檯面?”

陳婉聞言臉上僵了僵,把手上的紙團扔進垃圾桶,扭頭說:“不是你見不得人,而是我們關係太……”齷齪。“你覺得能見光?對你來說無所謂,我怎麼面對別人的閒話?”

“我們怎麼了?我們是……”話音突止,連他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斟酌許久才故作輕鬆地說:“都這程度了還要質疑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似乎和方才不一樣,眨眼間難得的融洽和輕鬆一併消失,回味著她之前的淺笑薄嗔,再面對她現在周身的僵硬和牴觸氣息,捏捏拳頭說:“我們的關係……”

“你的車送來了。”她揚揚下巴,打斷他的話。

順著她眼光看過去,果然是。操,來的忒不湊巧!“你等著,我一會就來。你別想東想西的又鑽牛角尖,回來我們慢慢聊。”

陳婉冷眼看著秦昊與送車來的兩個人談笑焉焉,他的豹子無比諷刺地以示威的姿態停在原位。她歪著頭自嘲地一笑,幫你發發傳單逗你樂一樂又如何?想想他做過的事,陳婉。和他,說是仇深似海也不為過,飲其血啖其肉方能消得心頭之恨的。你怎麼了?就因為他給予了一絲廉價的溫柔?他興之所至的一次幫助?竟然背叛了自己。

她把胸前的綬帶取下來疊好放進包裡,怔怔看一眼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笑得前仰後合的那個人,轉身離開。

站在攤子前,聽著何心眉和賣麻辣燙的小帥哥胡侃,她沒說話,心裡亂得理不清。

“陳婉,吃不吃鐵板魷魚?”何心眉猶豫地瞟一眼隔壁攤子,抗拒不住誘惑。

“你不怕上火就行。”

“上了火吃牛黃解毒丸。那你請麻辣燙,我請你吃鐵板燒。”何心眉向隔壁攤子招手,“兩隻魷魚,還有金針菇。”

“三隻魷魚,每樣多加一份,一起的。”背後有人說。

陳婉脊背瞬時僵硬成鐵板一塊,聽出是誰,眼睛緊緊盯著鍋裡騰騰的熱氣不敢回頭,暗自期望何心眉暫時性失聰失明。哪知道何心眉已經怪叫說:“桃花眼!什麼一起的,你出錢請是不是?”

“你挨牆靠壁兒去。36D,哪回見你都是在吃東西,你嘴巴老忙了?”

“切,不請不許坐這,勞駕你去隔壁。”

“我請我請,你別把吐沫星子噴我身上就行。”

陳婉手背在額頭上擦過一層汗,何心眉是典型的自來熟,跟誰都能瞎掰活幾句。可是幫秦昊轉幾次東西就熟絡到這種程度?無語了。

接過老闆遞來的盤子,避開他灼人的視線在何心眉身邊坐下,佯作泰然地對何心眉說:“大熱天吃這個你也不怕長痘。”何心眉推推她胳膊,她抬眼,毫無意外地是一副明顯聞到八卦味道極其雀躍的表情。

見陳婉無動於衷地拿起筷子,無視她的好奇,何心眉視線在二人之間梭巡,最後停在秦昊身上。“桃花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這東西你吃得慣?”

秦昊眼角餘光掃過陳婉,目光摩擦中她迅速閃開。於是把準備說的話吞回去,避開第一個問題說:“還行。喝不喝可樂?我去買。”

“不用不用。”氣氛很是詭譎,何心眉分明感覺到其下蟄伏的暗流洶湧,哪裡捨得他離開,“這裡有汽水。老闆,三支汽水。說真的,我還以為你送了幾次東西沒下文就撤了,原來還有後續?”

“哪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