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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嗯,有意向邀請他加入。”

“他沒不打算住校舍或置新居,說你會替他安排,是這樣嗎?”

“他這麼說的?”

“難道不是?”

“呃──”突然有些心虛,“我是答應替他安排好住處。”就當風行員工的福利之一也不為過。

“他明天就到舊金山了。”

“我知道的。”

“已經找著合適的房子了?”

“初步有兩幢公寓讓他挑選。”

“讓他單獨去住公寓不太好,你那獨立的雙層小別墅難道不能多住一個人?”

“這怎麼可能!”這個提議我一時不能招架,“兩個大男人多不方便。”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方便?震函,莫非你……已經有同居女友?”

我不得不笑:“您這是什麼聯想力。”

“我只是覺得你們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不要太分彼此太過拘束,相互照應畢竟不是壞事。”

“嗯……”我嘆口氣,“我問問他的意思看。”

“震函就是通情達理。”

“別給你兒子亂戴高帽。”然後壓低聲音問,“Miss章,新生活過得可愉快?”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結婚吧。”

“啊,謝天謝地。”

“臭小子。”

對於阿森向家人透露加入風行的準確訊息讓我放心,但同時也加深了我的某種顧慮,我本以為他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蹤去向,可事實上,我還是不夠了解他。我承認他的很多行為領域都在我的認識範圍外,雖然我從事的行業讓我顯得老道世故,可藝術氛圍會令人維持一份固有的天真,像霍昀森那樣的人,並不是很尋常的,總有意無意地讓人覺得他其實與周遭還是有那麼一些不同之處。

半小時後,堂娜姐敲敲我辦公室的玻璃門神采奕奕走進來。

“幹活都不鎖門,是不是想在全公司樹立典範,讓大家都不好意思不賣命工作?”

“非法勞務記錄片看多了吧?”我站起來,她笑著張開手臂要求與我擁抱一下。

“震函,你的形象太好,實在不適合當老闆,老闆都是面目可憎。”

“最近太多人指責我不適合當老闆,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我讓秘書送一杯熱咖啡進來,“歐洲行有什麼心得體會?”

“人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罪過,我差點被英俊的鄉村紳士拐帶到法國邊境養牧羊犬。”

“你不是早就想退休回去安心生養?”在堂娜姐面前我總是能夠放輕鬆。

“還不是捨不得你這小老闆。”她笑嘻嘻坐下來,瀟灑地架起二郎腿,“聽說伊森霍要來風行。”

我拉開百葉窗探了探:“看看,外頭還有幾位不知道這訊息的?”

“你以為這是商業機密啊,這麼一號財神請進來,不鬧得街頭巷尾議論紛紛已經算是低調,沒招人把公司外圍堵得水洩不通已經是萬幸。”她試探性地問一句,“你準備怎麼安置他?”

“讓他接莫德賽的案子。”

她拍手叫好:“嘿,物盡其用,燙火山竽立即丟出去讓高手接,我收回之前說你不適合當老闆的話。”

“眼下最希望是把你那形同虛設的辦公室讓出來給伊森。”

“想都別想!我看邁爾斯早就在計劃把自己的領地隔出半間來給伊森霍支配,我可不想搶他的風頭。”

我撇嘴道:“你確定自己剛回來半天?”

“我就知道某些人會妒忌我敏銳的洞察力。”她笑著轉身作勢出去,“我去收拾辦公室,到凱文那兒擠擠,什麼時候把東頭的資料室給劃出來做編輯部。”

“是在談公司擴建的事,想把對街超市那塊地皮也吃下來改造成工作間。”

“深謀遠慮。”堂娜拱拱手,哼著荒腔走板的小圓舞曲去搬家。

霍昀森並未親口向我確認,但卻透過家人之口傳達意向,我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很高杆,也很懂得分寸技巧,母親似乎也為我實現“照顧”阿森的承諾而感到欣慰,天知道後續節目會怎麼進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電話。

“我在公司後門,告訴我公寓的地址,我上來取一下鑰匙。”

“你在原地,五分鐘後我會下來。”

沒多廢話,交代完手頭的事,轉而下樓。

一拉開後門的細柵欄,就看見廢棄鐵桶邊停著一輛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