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棉花糖
童霖兒竟然妄想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換取秦牧的一線生機!
但是,秦牧又怎麼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童霖兒的命,是屬於童霖兒自己的,不應該用來換取任何人生存下去的希望,包括他秦牧在內。
而他秦牧的命,更是他自己的,不應該被任何人剝奪,哪怕是神通境的老怪。
雖然他弱小,雖然他微不足道,但是冥冥之中,他覺得這世界,唯有他是至高無上的,任何存在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這與修為無關,而是在他生命遭受到威脅的剎那,於血肉間,於筋膜中,於骨子裡,於元魂內,升騰而起的高傲。
或許這一絲高傲在此時此刻,顯得無比可笑,但是……
它的確就存在,並非秦牧的錯覺。
也正是高傲升騰而起的剎那,秦牧無畏地停下了腳步,也不知是為了童霖兒,還是為了自己心底的高傲,他毅然轉身出拳了。
“嘩啦啦!”
是鐵鏈擺動的脆響聲。
隨著秦牧的拳出,那原本應該寄存在勞宮穴之中的破舊鐵鏈,兀然出現在了秦牧的右臂之上。
“轟!”
是氣流湧動的聲音。
也不知是巨力的作用,還是意志的驅趕,秦牧拳身所過之處,盡皆成為一片虛空,真正的虛空,是除了秦牧右臂之外,再無任何物質的虛無空間,是時間。法則。光芒都為之潰散的坍縮空間!
這一拳,力量不可謂不大,但倘若僅僅只有蠻力,絕無可能產生如此威勢,只因在蠻力之外,更秉承了一股意志,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意志,正是這股意志的存在,導致了萬物的潰散,縱使是法則,也不例外!
“吾乃道天,承君之諾,奉君所託,引君踏天,今日賜君靈之感悟。”
十分平淡的話語,無喜無悲,卻有著滄桑和不朽之韻,使得聞聲之人誤以為它流傳自亙古,乃至更為遙遠的時間。
但在場之中,能夠聽到這句話的,唯有秦牧,或者更準確地說,因為只有他有資格,故此只有他聽到了。
童霖兒聽不到,那神通境的老怪血沙河,也一樣聽不到。
只是面對秦牧那拳身所過盡皆毀滅與崩潰,乃至出現黑暗真空的無敵攻勢,童霖兒傻眼了,血沙河也傻眼了。
“怎麼可能……他,他不過是一個神體境的螻蟻罷了,他怎麼可能那麼強!”
極端的驚恐之中,血沙河想要收招,想要逃跑,但是他突然發現,除了繼續攻擊下去外,他竟然無法做出任何選擇,似乎這一刻,他已經不再是他自己了,這種從未有過的經歷幾欲讓他發狂。
“砰!”
血沙河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進入了那黑暗真空之內,與秦牧的鐵拳撞擊在了一起。
就在血沙河以為自己即便不死也得重傷之時,就在童霖兒小臉露出煞白渴望奇蹟發生之時,那黑暗空間,爆炸了。
不,不算是爆炸,而是一種極高層次的崩潰。
這種崩潰的出現,竟然導致了時光的倒流,只見那血沙河竟然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回去,他點出的,用以奪取秦牧生命的食指,之前如何點出,現在如何收回,時間的逆轉,不容他有分毫的改變。
最終,時間定格在了他被秦牧往生印擊中的剎那,先前的一切記憶,也被生生抽離!
不過秦牧和童霖兒並沒有回到最初逃跑的位置,他們依舊在原地,甚至可以說,在場受到時光逆轉影響的,唯有血沙河一人!
“吾等先天之靈,豈容此等螻蟻侵犯,汝,太弱,願汝好生修煉,待汝步入神通境時,可入鴻蒙塔,接受造化,待汝步入踏天之境,可來見吾,吾定當為汝解答一切。
今日之事,吾已違約,日後再無助汝出手之事,望汝好自為之……”
那平淡中滄桑與不朽並存的話語聲再次響起,依舊是隻有秦牧一人能夠聽見,深深地震撼著秦牧的心神。
什麼承君之諾,奉君所託,引君踏天,他並不明白。
什麼先天之靈。鴻蒙之塔。踏天之境,他也一無所知。
但是他知道,要想破解謎團,必先邁入神通之境,畢竟,依據那平淡話語所言,進入神通境後他可進入那所謂的鴻蒙塔內接受造化reads;。
至於究竟是什麼造化,他同樣是心中茫然,這一次的意外,給他帶來了太多太多的疑問,卻……
不容他細細思考!
因為那血沙河雖說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