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平添的幾分悲涼。四人隨便走進了一間三層木樓,但見這屋子裡樑棟之上還有未剝落的畫漆,雖然色彩不再豔麗,可還能依稀看出舊日裡雕樑畫柱的美妙。
十一叫了幾聲,問來是否有人。泥娃娃有先知的本事便說道是空屋一座。四人便出了門,天色也已晚了,肚子也咕咕的叫著。因為從上一個城鎮走來,已經過了兩天,一路上沒有村落人家,說來也怪這一帶風大沙多,飛禽走獸也是甚少。身上帶的乾糧,吃得也差不多精光了!好不容易路過這座城,雖然各屋宇高聳,極為氣派,可是竟然也似鬼城一般破舊的很,少有人。天色暗沉,也不見半點燈火,雖然人少,四人也試著找尋客棧什麼的,吃些東西。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出門在外睡覺隨便找個地方也就好了,只是沒有吃的倒是難的很。
這城很大卻空的很,雖說泥娃娃有先知的本事,可還是左轉右轉東尋西找,才走到一家只有半塊額匾上書“客棧”二字的木樓。
一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滿臉叼著個菸斗,坐在客棧門口眯著眼看看四人,和四個頭一個身子的怪物。天色已經黑了,這屋裡竟然也沒有一絲光亮。老者一驚擦了擦眼睛,倒也不是被這四頭一身的畜生驚到或是看不清。而是這客棧許久沒有客人來,難得一來就是四個!
“請問這可是客棧,店家是哪位?”十一拱手問道。
“那不是有客棧二字嘛?當然就是客棧了,店傢伙計廚子就我一個人。”老者邊吸著煙邊邊笑著回答道。
“你這偌大的客棧怎麼也不起個響亮一點的名字?”淼奇怪的問道。
“起什麼名啊?城裡就這麼一個客棧?別無二店,還要起什麼名字?”老者說道。
“我們四人住店,可有吃的?”十一接著問道。
“有有,我這既然是客棧,如何會沒吃的!”老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看了看四人。除了十一正常一些,其他人都有些異樣。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吧?”鹿頭見老者多看了幾眼,心下以為老頭沒見過世面,便這般說道。
“哎呦,還會說話!”老者笑笑,臉上卻無驚詫神情,接著說道:“你別看我年紀老邁,不中用,可是世面倒是見過不少,四個頭的見過,六個頭的也見過!會說話的見過,會唱歌的也是看過的!”
老者說完,轉身走進客棧,好一會才點起了桌上快要枯竭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在這偌大的屋子裡,顯得更是微不足道。老者說道:“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下,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說完老者淹沒在黑暗中不知去向。
“這跟沒點燈有什麼區別?”淼看了看周圍說著,便從包裹之中拿出了幾顆夜明珠,放在桌上,瞬間屋子亮了許多。
只見這個客棧裡座椅散亂,佈滿灰塵。像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
三人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層,淼還拽了四頭畜生的尾巴擦了擦這才坐下,泥娃娃座下四頭畜生開始叫喚起來:“哎呀,太髒了,你又欺負我們!”
只見泥娃娃不住嘆氣,滿臉難堪之色,皺著眉頭,嘟囔著嘴。
淼見他如此表情,便問道:“怎麼啦?這是不是一家黑店?”
一聽到黑店二字,啪的一聲,金九猛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叫道:“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了!”由於拍桌子的力氣過大,一掌下去呼呼生風,揚起桌上堆積的好久的灰塵,蓋了十一和淼二人一臉的塵土。
“金九,你能不能輕點!一個老頭,再黑又能黑哪去?”淼眨著眼睛皺著眉頭說道。
泥娃娃看到淼和十一這番狼狽之色,忍不住大笑起來,四頭畜生也跟著主人哈哈大笑。淼一向是很注重外表,如此情形很覺得難堪,正欲站起找店家學些水洗淨,老者手裡捧著個花瓷盤走了回來,見屋中光亮的很,大喜說道:“夜晚好久沒這麼亮堂了!”看了看站起的淼,問道:“你要去哪?吃飯啦?”
淼憋著嘴指了指臉,老者見了把肩上的布遞給了他,說道:“擦擦就行了!”
三人見瓷盤甚是炫美,心道定是可口的點心,哪知定睛一看,這盤中的麵餅,比泥娃娃的臉還黑。幾人都是好東西吃了習慣,哪裡咽得下這些。老者見如此情形,笑了笑說道:“只有這些個東西,吃就吃,不吃就沒得吃了!”
四人面面相覷,泥娃娃拿了個餅給四頭畜生,只見四頭仰著屋頂,像是沒有看到。
不多時門外面,陸陸續續來了些步履蹣跚的老人,一老者青布破衣走了進來說道:“大學士啊?這是哪來的客人啊?這夜明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