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異於刺激到了葉翌寒,他出手越發很重,就像和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徐巖身手並不差,矯捷的身姿和葉翌寒打在一起,一時間還看不出輸贏。
他以前是當秘書的,為了全方位做好這份工作,他特意去學了跆拳道和武術,所以在葉翌寒的拳頭下,他也同樣氣勢不凡。
倆個人逗的很兇,在病床內砸了不少東西,當寧夏最喜歡的那個花瓶砸在地上碎裂時,她終於回過神來,清眸中劃過一絲幽怨仇恨。
不動神色走到床沿邊上,快速從枕頭下拿出一邊水果刀,朝著那倆個打的激烈的男人啞聲大喊:“你們給我停手,都給我停手。”
徐巖率先看見寧夏拿著水果刀神色瘋狂的模樣,他動作驀地一停,這個時候葉翌寒的拳頭砸了上去,他嘶了一聲,但卻沒了動作。
葉翌寒正覺得奇怪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停手,但當他稍一轉眸看見拿著水果刀滿臉激動的寧夏,他什麼憤怒鬱悶在此刻都消逝乾淨,眸光緊張盯著寧夏,出口的聲音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驚慌:“媳婦,你這是做什麼?拿著那個危險,你先把它放下來。”
到了此刻,葉翌寒發現,他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顫抖,寧夏現在情況特殊,雖說剛剛在徐巖面前,她表現的很正常,但說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徐巖微抿著薄唇,見寧夏顫顫抖抖拿著那把鋒利的水果刀,不禁揚唇譏諷笑了起來:“嘖嘖,寧夏,這麼多年不見,你這手段可真是越來越本事了啊,當年在婚禮上,你怎麼不拿著刀以死相逼的?”
低沉的嗓音一頓,冷睥了一眼滿臉擔憂緊張的葉翌寒,他出口的嗓音越發歡愉:“當年你如果知道用這個手段,指不定我就一時心軟不悔婚了!”
寧夏憔悴的小臉上掛著慌亂,腦袋疼的似要爆炸開來,手中拿著水果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但在徐巖嘲諷的目光下,她漸漸變得暴躁起來,扯著嗓子,朝他大喊:“閉嘴,你給我閉嘴,徐巖,你這個混蛋,你除了知道嘲諷我,你還知道什麼?看著我不開心,你就真的很痛快?”
她嗓音中的排斥和厭惡是那麼顯而易見,葉翌寒聽在耳中,早就失了先前的憤怒,眸光緊緊望著寧夏,他額頭上浮現出一抹冷汗。
徐巖怔了怔,不曾想寧夏還能這般鮮明的罵他混蛋,他歡快的勾起薄唇,深邃黑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笑意,微啟薄唇,淡淡笑了起來:“你這倒還有自知之明,寧夏,你知道的,早在六年前我就恨的你不得好死,讓你痛苦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
他和她打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徐巖一直都這個女人是和他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在打從相遇的第一天起他就開始暗暗籌謀,為的就是有一天看見她懊悔傷痛。
現在他的願望達成了,他為什麼還要不高興?
如果沒有葉翌寒出現,他想,他的計劃會更成功,不過沒關係,現在他們夫妻間的關係已經被他攪合亂了,就算他走了,他們之間恐怕也難以回到以前了吧?
只要想到這點,他心中就會閃過一絲變態的快感。
寧夏激動的眼角含淚,她瀲灩清眸中染上一層霧靄,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徐巖,對於旁邊的葉翌寒無心理會。
“好,真好,我總算是聽了說了一句實話,不過徐巖,你知道嘛?你先前的話錯了,我不愛你,早在你當年在婚禮上把我拋棄的時候,我就不愛你了,我莫寧夏不是沒骨氣的女人。”
她口中說著骨氣,可滾滾熱淚還是情不自禁從眼眶中劃了出來。
徐巖看著這一幕,更是薄唇微翹,眼底透著無盡嘲諷。
這個女人有骨氣?
早在她撞了人之後花錢買通關係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黑心的,她沒有良心,更別說什麼骨氣了。
“媳婦,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在一旁的葉翌寒生怕寧夏出什麼差錯,幾乎在她話剛一落,他就連忙啟唇承諾:“媳婦,咱們先冷靜冷靜,為這種男人氣壞了身子就太不值了。”
說話間,他悄然走了上去,想要伸手將寧夏手中的水果刀給奪下來。
沒人比他還要清楚,寧夏現在手上這把水果刀是他昨天買西瓜的帶回來的,那個時候寧夏說要吃西瓜,他自然得買一個回來,事後他清理房間的時候忘了要把水果刀給拿走了,沒想到卻被寧夏藏在了枕頭下,現在更是拿在手上,隱隱有自殺的動作。
自打住進來的第一天,醫生就明確表示過,患抑鬱症的病患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