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空地,而且沒有其他的什麼人。
飛艇把考生們扔在了一座塔的塔頂,第三場的題目就是讓他們到達塔底。
在才醒過來不久還有些迷糊的艾籮拉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釘子男和小丑已經不見了,暗暗埋怨兩個傢伙不講義氣,艾籮拉也很快的尋找到了一個暗門進入了塔裡。
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原本黑暗的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環視一週,發現在一個臺子上擺著一個像腕錶一樣的東西,臺子上方的牆上寫著的是——“回憶之路,請戴上計時器一個人走完至終點的路程。”
“回憶之路嗎?”艾籮拉微微皺了皺眉戴上了計時器——也就是那個像腕錶一樣的東西。
一扇門在她戴上計時器的時候開啟了,艾籮拉沒有遲疑走向了那道門。
在她進入門裡後,身後的門再次關閉,眼前是一片黑暗,還有一種奇怪的香味,不管怎麼樣,只要向前走就可以了,艾籮拉這麼想著開始繼續前行。
“小蘭,小蘭,到了爸爸那裡一定要乖乖聽話,”面色蒼白的女人這樣叮囑著,臉上帶著有些哀傷的微笑。
葬禮,一片白色,曾經那樣叮囑她的女人的照片放在靈臺上供人祭拜。
她跪在那裡,穿著孝服,低低的抽噎。
這就是所謂的回憶之路嗎?抽噎著的女孩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嘲笑,站起來,抬步,繼續往前走,靈臺瞬間消失,再次出現一片黑暗。
“我家的小蘭可乖巧呢,在家裡總是搶著做家務,”穿著保守卻高貴的婦人如此在外人面前誇獎著她,微笑著蹲下來替她擦去臉上的髒汙。
腰間的軟肉被人捏起,狠狠的擰,依然是那個婦人,帶著她慣有的高貴笑容,“我不是說了要你把小雨的那堆衣服洗了才可以睡嗎?”
恐懼感如此的明顯,畏縮著的女孩努力忍著眼中的淚花,點頭。
然後下一刻,面無表情的女孩抬手,已然變得鋒利的指甲刺入了女人的身體。
再一次的黑暗。
衣著光鮮的男人冷冷的看著她,帶著嫌棄。
她身邊的警察開口,“吳先生,還請你好好的管教你的女兒,再有下一次,恐怕就必須送她去少管所才成了。”
幾張紙被砸到了地上——是DNA檢測結果,婦人笑著,帶著嘲弄,“我就說你怎麼可能生出這樣的女兒,特地去檢測了一下,果然不是你的孩子,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和哪個男人生的野種,我們居然白養了她這麼久。”
她抽著煙,看著那個男人滿含怒意的看著她,嘲諷的笑。
滿身酒氣的男人撲到了她的身上,“賤人,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賤人,就配在男人身下叫。”
被撕碎的衣物,滿是青紫的手臂,以及下*體殘留的疼痛,她看著天花板許久,木然的起身,赤*裸著身體向浴室走去。
洗乾淨身體後,她看著在沒有被關上門的浴室門口看著她的男孩,微笑,拿起了刀片割破了手腕。
“姐姐……”十歲的男孩看著她,眼淚一滴滴滑落面頰。
她原來是為了這樣的原因自殺的嗎?都已經忘記了呢。
泡在紅色血水裡的女孩輕輕的閉上了眼。
黑暗。
滿頭汗水,劉海緊貼在額上,一臉疲憊的女人微笑的看著她,“我的寶寶……”
她被女人抱著,走過了一座座垃圾山,荒蕪的戈壁,小鎮,城市,村莊,最終女人帶著她定居在了一個小鎮,那個時侯,她已經會叫“媽媽”了。
女人在開始的時候做的是各種零工,母女倆住在一個小小的帳篷裡,她在工地附近看著女人揹著一堆石頭走近,看著女人放下石頭,工頭再次為女人記上一筆,她跑過去,踮起腳尖,拿著她的小手帕為女人擦汗。
女人笑得開心而滿足。
生活漸漸的變好,在女人的努力工作下,她們終於建起了自己的房子。
女人病重。
女孩焦急的詢問著鄰居,尋找著醫生,然後跑向了旅館。
門開,金髮的美麗女子微笑著,“有事嗎,小妹妹?”
“老師,是在這個位置嗎?”她按壓著女人腰間的一個位置,問。
金髮的女人點頭,帶著讚賞,“艾籮拉學的很快呢。”
幸福。
但是虛假。
低頭繼續按壓母親腰間的女孩微微笑著,“再見了,媽媽以及,老師。”
黑暗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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