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將它留在自己身上。風景就從我眼前緩緩地走過。我聽不見它們說的話。
一到星期六晚上,我仍舊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打發時間。我並不指望會有電話進來,但也無事可做。我總是開啟電視,轉到棒球轉播那一臺,然後假裝看得津津有味。我將我和電視之間這一個廣漠的空間切割成兩個,切割後的空間又被切割成兩個,就這麼持續下去。最後就成了一個如手掌般的小小空間。
十點一到,我便關掉電視,回房睡覺。
那個月月底,“突擊隊”送我螢火蟲。
螢火蟲被裝進即溶咖啡的罐子裡。裡頭還放了一點水和水草,蓋子上也挖了幾個小洞好透氣。由於當時天還濃黑,那蟲看上去就只是很平常的水邊小黑蟲而已,可是“突擊隊”堅持那是螢火蟲沒錯。他說螢火蟲他很清楚,我也沒有什麼理由或根據好反駁他的。好吧!就算是螢火蟲吧!這螢火蟲彷彿很困似的。幾次想爬上光滑的玻璃壁,卻都滑了下來。
“它原來是在院子裡的。”
“這兒的院子?”我驚道。
“你知道的,這……這附近有家飯店一到夏天,就會放螢火蟲招攬客人,不是嗎?這蟲就是從那兒飛來的。”他一邊將衣服、筆記本放進旅行袋裡,一邊說道。
已經放了好幾個禮拜的暑假了,宿舍裡就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我因為不想回神戶,便一直留下來打工,他則是因為有實習課的關係。不過,等實習課一結束,他就會回家。“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