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們二人的大手也出自石頭,哈飛也立刻一臉挑釁的回視石頭。
珍珠知道石頭為什麼憤怒,他一定是想哈飛藉著這個機會在揩她的油,這是很嚴重的侵犯,在山外或者在山裡,只要說出去,以身相許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的。不過珍珠相信哈飛沒有揩油的意思,是危急時刻的本能反應,已經把她倆分開了,石頭也沒必要小題大做,珍珠想著還是把倆人隔開吧,別還找到神廟,這兩個人先來場龍虎鬥,“快看看剛才是個什麼,灰黃色的,太嚇人了!”珍珠嚷嚷道。
兩人也都馬上收回目光看向地下,一個如同剛出生小豬大小的長了一身灰黃毛,小耳朵,尖嘴長鬍子,長尾巴的動物被石頭攔腰劈成兩半躺在地上。“這是什麼,厲不厲害,咬人嗎?”珍珠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出言問道。
“這是山鼠。”哈飛道。
“山鼠?不就是老鼠嗎?長得和小豬一樣大的老鼠,這怎麼可能?”珍珠說什麼也不相信這是隻老鼠,在她的印象裡都是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的那種和家鼠差不多大小的小老鼠,就算是生活在山上曠野中的老鼠體型大點,可也不會大這麼多吧。在得了哈飛肯定的答覆之後,珍珠當場就呆掉了,才上山就碰到了豬一樣大的老鼠,以後還不知道會碰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大意不得。
珍珠提著衣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繞過這個大概長了百十來年,長得和豬一樣大,間接死在自己手中的大山鼠,繼續往山上走。
她們這一小隊人就像是現代的探險隊,雖然事先知道個大概,可並不知道全部,只有摸索著往前走,她們是頂著星星上山的,可是在再次天黑的時候,看著地圖,已經很接近神廟,甚至隱隱的都可以聽到神廟的樂音了,可是依然看不到神廟的一磚一瓦。神廟就像隱藏在暗處,和大家捉迷藏的頑皮的孩子,在大家以為快捉住他的時候,他又嬉笑著跑的不見了蹤影。
這是不是就是咫尺天涯呢,或許當她們轉過一個山坡或者古樹以後,就會豁然發現原來神廟就在眼前,珍珠儘量往美好的地方想,阿羅提著燈籠站在哈飛和珍珠身旁,天黑了她們要不要休息呢?
“少主,珍珠娘子,我們可以輪流開山,少主和娘子先休息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們開出一段路來再走,沒必要和我們一起這麼耗著。”黑豹走到二人跟前道。
“黑豹你也來了,我真有些支援不住了,走了一天,我想歇歇。”珍珠現在是雙腳溼透,雙腿打顫如同慣了鉛一樣,感覺再也沒有力氣往。別說爬一天山,就是什麼也不幹,就這麼在地上站一天,珍珠也是支援不住的,她聽了黑豹的建議就是佛旨綸音,一點都沒停頓就答應了。
這次石頭和哈飛都眼睛裡帶著一絲微笑看著珍珠,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大聲的道:“我是看張大夫走不動了,我才說歇歇的,這完全是體恤張大夫,為他著想。”
站在珍珠不遠處,正東張西望的張頌聽了,抿嘴一笑道:“是呀,我累的走不動了,我一個小大夫可不能和成天舞刀弄槍的你們比,歇歇吧,珍珠娘子,謝謝你!”
“看我說的沒錯吧!”珍珠對哈飛和石頭道,但在三個氣質不同,可都對她真心愛護的男人微笑的目光中,臉紅了,最後道:“好了,好了,是我走不動了行了吧。”
幾個男人看著珍珠耍著小女生的無賴,都覺得她可愛極了,以前他們看到了珍珠堅韌,睿智,心慈的一面,這次居然看到她小女孩天性,不管找得到找不到神廟,都可以說不虛此行。
阿羅拿出隨身攜帶的紗織睡袋,在周圍砍了些樹枝子把地上鋪的又鬆軟又厚實,讓哈飛和珍珠休息。這睡袋就兩個,並沒有別人的,這讓珍珠很糾結,石頭還好說,身體雄壯全身上下硬的如同石頭,不用操心。張頌雖然是個男人,可和書生也相差無幾,一樣的手無縛雞之力,讓他在山上這麼睡一晚上,身體肯定吃不消,珍珠站著沒動,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石頭和張頌兩個人,意思你倆怎麼睡?
“不用擔心我,我靠在樹上閉閉眼就行了。”石頭笑呵呵的道,“張大夫就跟我一起上樹睡吧,下面太亂騰,樹上又幹淨又安全。”
“去樹上睡,這可如何睡法?”張頌看了看周圍的參天大樹,低矮灌木叢,厚厚的草甸,這在那裡睡也不能去樹上睡,這要掉下來不摔死,也得來個生活不能自理,他是個大夫,平時就特別注重養生,現在絕對不能幹有危險隱患的事兒,“不行,一定而且肯定不行!”張頌把腦袋晃的跟不浪鼓一樣,堅決不同意石頭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