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於此病,您不會不知道這是絕症吧,這病一般只在行船航海的人身上發生,你們家也確實稀奇了,居然都遠避金陵百年了,還有人患上此病,可見海神對你家怨念之深。如此絕症你為什麼非要讓宮主給吳公子醫治?她雖然是神女,但大家各司其職,可也不好和海神作對,你這樣做,是要宮主擔了惡名兒不成!”
“這。。。。。。這位大姐,我看您也是宮主身邊得意的人,您責怪小老兒,小老兒不敢反駁,確實如大姐所說,這是絕症,雖然是絕症,可老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知道了是絕症我就不給他醫治了不成?我們不是常說死馬當活馬醫嗎,何況嘉兒還沒有死,讓他自身自滅,我情何以堪,白髮人送黑髮人人,我心欲死,現在還讓嘉兒等死。。。。。。”吳老爺說的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弄的藥巫也不好說什麼了。
“藥巫你也不要說的這麼絕對,你說著病只有經常出海行船的人才得嗎?如果避開出海行船這病就好了?”珍珠沒有理吳老爺的痛哭,只是盯著藥巫問。
“是,這病多見於長期在船上生活的,一般離開船在岸上生活一段時間,病情輕的過段時間就好了,嚴重的可能會丟了性命,但不會傳及子孫,吳家這都不做南洋生意避居金陵百年了。居然還有人患上此病,真是奇哉怪也。”藥巫不解的道。
“說不定是海神對吳家怨念很深,所以才會如此。吳老爺你家一定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吧?就算是在佛前懺悔,也需要袒露心扉,否則,就算是宮主也愛莫能助!”蠱巫嫣然一笑,對哽咽不已的吳老爺道。
還抽抽噎噎的吳老爺立刻咯的一聲不抽搭了。一口連聲的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事兒!”珍珠看吳老爺這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應的太迅速,回答的太乾脆,這就是慣犯的表現。不由回頭狠狠的瞪了蠱巫一眼,閒她多事兒。
蠱巫卻完全沒有被珍珠斥責的自覺,反而洋洋得意的看著吳老爺。“你連句實話都沒有,諱疾忌醫,讓宮主怎麼給你兒子看病,這和海神作對的事兒,我們宮主都做了。讓吳老爺說幾句真話就這麼困難嗎!”
吳老爺聽了之後,就讓楊奶孃帶著大家出去。去西廂房稍坐一會兒,然後盯著珍珠道:“神女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您是不是有辦法了,有法子救嘉兒了,如果我說了,神女您是不是就能救嘉兒一命呢?”吳老爺一連串的發問。此時蠱巫就不說話了,藥巫沒好氣的瞪著她,這不是給宮主找麻煩嗎,這世世代代都是絕症,那是宮主這對醫術一竅不通的能治好的。
“是,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如果你說說你家和海神結怨的事兒,說不得我會和海神給你求求情,能留下吳公子一條性命。”珍珠看著吳老爺道,“等吳公子康復之後,我要吳老爺和吳公子去金牛山神廟還願,從山下一步一個頭磕到神廟,這你可能做到?”
“宮主,只要你能治好嘉兒的病,等嘉兒痊癒了,我和嘉兒就一步一個頭磕上神廟。”吳老爺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
“吳老爺,是在你說了你家和海神結怨之後,別的才有的商量。”珍珠閒閒的道。屋子裡藥巫蠱巫還有吳老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珍珠,珍珠也不理這三個人,只管坐著自顧自的喝茶,好像看不看病隨吳老爺決定。
“宮主,這是我吳家的辛秘,也是我吳家的家醜,吳家曾有家訓,吳家歷代家主都要知道這件事,但這件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說。。。。。。”吳老爺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後還是重重的跪在了珍珠跟前。珍珠擺了擺手,讓藥巫和蠱巫也出去,屋裡只留了她和吳老爺,聽完吳老爺說的至死都不能說的家醜之後,讓珍珠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原來吳家發家起源於大魏之前的朝代,大概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吳家先祖是一位女子,被人說成妖邪附體,而榜上木筏隨波逐流,放逐大海。這個被說成妖邪的女子因為被放逐大海而漸漸的被當地人淡忘了,數年之後當地來了一位頗有積蓄的女財東,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這位女財東在當地慢慢的做起了生意,十幾年後她成了當地首屈一指的大財東,家裡有十幾艘海船出海做南洋生意。
這位女財東廣結善緣,鋪路修橋,扶危救困,可與此同時,她被認出是那位放逐大海沒有死的妖女,瞬間大家忘了此女的種種好處,把當地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和她聯絡上,還有她兒子的身世也被關注了,讓她說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好處是當地的風水好,害處自然都是妖女帶來的,可女財東家畢竟財力雄厚,雙方僵持了好幾年。最後家裡不勝其苦,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