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濠卻罕見的沒跟他翻臉,甚至笑容燦爛的回道,“女人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要是哪天冷落了某一個,說不定頭上就是一定綠帽子。我雖然只有一個雪兒,至少不用擔心她水性楊花,更不用擔心她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說著話,他也不害臊的低頭靠近祁雪,親暱的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雪兒,你說對嗎?”
大庭廣眾之下被他調戲,祁雪原本無色的瓜子臉瞬間如同燙紅的蝦皮,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說藍文鶴的話露骨,那藍文濠的話就是*裸的諷刺。
至於諷刺的是誰,那就只有各人明白了。
藍文鶴臉上的邪氣還在,但臉色卻是青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祁鬱桐,祁鬱桐低下頭都不敢跟他對視。
藍文濠繼續餵了祁雪一勺藥,旁若無人的親暱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而祁雪一直都低著頭,不敢面對任何一個人。
倒是祁鬱桐架不住尷尬又難堪的氣氛,率先厚著臉皮轉移了話題,帶著關心朝祁雪問道,“五姐,你身子好些了嗎?我都好久沒見到你,著實想你。”
祁雪這才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好多了……”
祁鬱桐走到躺椅前,心疼無比的道,“五姐,看著你這樣我真的好難受,真想為你做點什麼。要不這樣,我留下來陪你好嗎?反正我在宮裡也無事可做,而你在這裡養傷我又不放心,以前我們姐妹到哪都是形影不離的,如今沒與你在一起,我真是分外孤單。五姐,你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吧,看著你這樣而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你做,我真是感到過意不去。”
她說的話感人肺腑,可祁雪看她的眸光卻變得很冷。
不是疏離的冷漠,而是憎恨至深的冰冷。
還不等她開口拒絕,藍文濠側目斜睨了過去,“六公主,不勞你費心了。雪兒如今有藍某親自照料,相信比任何人都照料得好。你是有大前途的女人,好生服侍你該服侍的人,不必將心思耗在你五姐身上。”
祁鬱桐扁了扁嘴,眼眶開始泛紅,“藍太子,我與五姐感情深厚,你沒必要如此排斥我。”
藍文濠勾了勾唇,毫不掩飾眸中的鄙夷,“姐妹情深?恕藍某眼挫,真沒看出來。”
“你……”祁鬱桐小巧的臉盤一下子像調色盤似的,忽紅忽白。
壓根沒料到他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鬱桐,算了。”藍文鶴沉著臉開口,“我皇兄這人向來自私,如今你五姐已是他的女人,他不會讓你接近你五姐的。”
“可是她到底是我五姐呀!”祁鬱桐眼眶更紅,淚水都在眼裡打轉了,委屈的就受了天大的侮辱一樣。
“我還是他兄弟呢,你看他對我有好臉色麼?”藍文鶴冷哼。
夜顏在旁邊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真是想插嘴都插不上。
不,應該是被噁心到不想開口說話。
這兩人滿腹鬼心跑來,結果被藍文濠噴得一臉難堪。這會兒還不知趣,還想反咬人,見過不要臉的,像這種人,簡直就是死不要臉!
無視兩人的不滿,藍文濠繼續喂著祁雪喝藥,直到藥汁見底,他才溫聲朝祁雪問道,“是不是耳朵進了髒東西?走,我抱你回房,幫你洗洗耳朵。”
語畢,他將藥碗放在一旁,起身的同時也將祁雪打橫抱起。
然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往他房裡去了。
目送著他們同時進了一間房,藍文鶴和祁鬱桐同是鐵青著著臉。
夜顏忍著笑,上前假裝無奈的開口,“都跟你們說了,他倆現在如漆似膠,恩愛得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別說你們了,就我和王爺在他們身邊,他們也沒閒心理睬我們的。”
藍文鶴側目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隨即一句話沒再說,轉身大闊步離去。
祁鬱桐也咬著唇小跑著追了上去。
直到魂殿的侍衛來報,說他倆離開了,夜芸才開口,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們兄弟的關係壞成這樣?”
夜顏聳了聳肩,“如你所見。不過這還不是最壞的,更壞的你還沒看到呢。”
藍文濠說他離開榮國後,藍文鶴一直都有派人追殺他,甚至懷疑上次中蠱毒,也跟藍文鶴有關。
這不,兩天前藍文鶴才把藍文濠給陰了一道。
夜芸走到躺椅前,大搖大擺的往上一躺,對著空氣冷哼道,“這種也能成為兄弟?換做是我,早把人打得滿地找牙了!”
夜顏翻著白眼,“幸好啊你沒做他們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