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激動的跑出去,祁馨沅用指腹擦了擦嘴角苦臭的汁液,然後勾起陰冷的笑。
等著吧,她不但要報仇,還要讓整個何家不得安寧!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那些羞辱過她的人、那些嘲諷過她的人……
她通通都不會放過!
…
聽說祁灩熠進了宮,藍文濠百忙中還是抽了空與他們相聚。
三個男人今晚喝了不少酒,不過喝得最多的就是祁灩熠了。好在他酒品佳,並沒有因為醉酒而鬧出什麼笑話。只是見他醉得厲害,藍文濠不得不讓宮人把他扶去房間裡休息。
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因為心事中才故意把自己灌醉。
酒席一散,夜顏和慕凌蒼也回了文妍宮,約好明日一早再過來。
而藍文濠與祁雪回寢宮休息時,才聽祁雪說起今日發生的事。
儘管祁雪說得精簡,但他卻聽得濃眉緊皺,甚至不悅的訓道,“為何你們回來都不曾提起?”
祁雪委屈道,“今日大家心中都很煩悶,我太子哥哥更是傷心難過。他對三姐這麼好,可三姐卻連他也恨上了,還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傷害他。你說,我怎好當著大家的面再揭他的傷疤?”
藍文濠哼道,“這女人,我就知道她來榮國沒有好事!”
祁雪擦著眼角,小聲哽咽,“真的不知道為何她會變得如此歹毒,連自己腹中的親骨肉也能無情殺害。我們起初傷了她讓她動了胎氣,可生怕她孩子出意外,王爺還親自去給她抓藥保胎,顏顏還去老遠的地方找了穩婆,最後確定她胎兒抱住了我們才走的。誰知道,她一回何府就小產,還把髒水潑我們身上,甚至讓人扣留太子哥哥……”
想起自己三姐的狠心和絕情,她是真的好難受。祁鬱桐這個妹妹已經死了,就是因為她胡作妄為與奸人勾結。要是這個三姐再迷途不知返,最終害得也是她自己。
藍文濠將她摟到懷裡,撫著她後背低沉道,“她執念太深,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祁雪在他懷中嗚咽,“為何她非要如此呢?就算王爺不是我們的兄長,但他與顏顏恩愛比肩,但凡有點自知之明都應該知道,王爺眼中只有顏顏,想插足他們只會自取屈辱。”
藍文濠嘲諷的輕哼了一聲,“要我說她對凌蒼的情意,也不過如此。她執念深,不是因為多在乎凌蒼,只是因為她不服輸罷了。顏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凌蒼,而她可是從小到大都想著嫁凌蒼為妻的,你說她能甘心麼?”
祁雪抬起頭,紅紅的眼眶裡充滿了不解,“那她為何要遠嫁榮國,且還嫁給一個瞎子為妻?就算王爺與她不可能,但憑她的身份也可以嫁得風光無限。”
藍文濠拍著她後背笑道,“‘執念’這種東西很難說得清楚,她自甘墮落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沒必要去過問她的想法。”
祁雪嚶嚶道,“如果每個公主都像顏顏這樣就好了,能放下身段,能拋開權勢利益,哪怕沒有榮華富貴加身也能活得瀟灑出眾。”
聽著她感慨的話,藍文濠‘哧’聲笑了起來,“要是每個公主都像她,那可就亂套了!”
見她不贊同的瞪著自己,他攬著她朝床邊走去,邊走邊道,“皇族也要有皇族的威嚴。每個生在皇族的人,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帶著使命,在縱享榮華富貴的同時,也註定了許多身不由己。顏兒之所以能與眾不同,那是因為她心中不計較名利和富貴,對一個沒有名利和富貴*的人,又如何能將她束縛?換做其他人,他們若也有拋棄富貴榮華的決心,同樣也可以逍遙自在。可是,有幾人願意?”
祁雪認真聽著,也贊同他說得這些道理。
就拿當初的她來說,如果她有勇氣拋棄自己的身份,也不會遭受那麼多的欺凌……
藍文濠把她抱上床,笑著為她寬衣。
他故意觸碰著她的敏感,祁雪趕緊拋開復雜的思緒,臉紅的拍開他的手,“你都累一天了,早點休息!”
藍文濠挑高眉梢,直接把她撲倒,像妖孽般笑道,“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
祁雪臉紅的捶他肩膀,“我也是想你多休息……”
藍文濠偏頭吮著她肉肉的耳墜,又忍不住誘惑她,“我若不勤奮些,孩子如何來?”
一提到孩子,祁雪就慫了。她停藥才不到一個月,想要孩子的話,肯定得他努力才行……
然而她沒看到,耳邊男人眼中狡猾的笑意。
……
翌日一早,夜顏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