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白交錯,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難堪。
“雪兒,我們過去吧。”藍文濠嚼著笑,寵溺的將她摟得更緊。對她今日的表現,他滿意極了。
看來,被夜姨罵一頓還是有好處的……
她的女人總算知道要反擊了,而不是一味的忍讓和逃避。
看著他們朝房門口走去,且藍文濠大大方方把祁雪帶進房中,祁鬱桐死死的咬著牙,指尖掐著自己的手心,仇恨加妒忌,她真恨不得撕了走進屋中的兩人。
明明這賤人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為何會比她好命?
藍文濠進去沒多久,藍文鶴就從裡面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半個多時辰藍錚對他說了什麼話,他出來時臉色鐵青,眸底赤紅,高大的身軀被一種暴戾的氣息籠罩著,看什麼都像帶有深仇大恨似的。
“文鶴!”她小跑著上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父皇如何說?他可有提我們倆的事?”
藍文鶴一把推開她,一句話都沒說,帶著鐵青的臉朝院外衝去。
“文鶴!”祁鬱桐忍不住喊道。
可男人別說等她了,就是頭都沒回一下。
她回頭看了看又被關上的房門,後牙都快咬碎了。
為何不讓她進去?難道榮皇一點都不在乎她和藍文鶴的婚事?
憑什麼祁雪那個賤人和藍文濠的婚事就能成,而榮皇到現在都沒有要見她的意思?!
同樣是他的兒媳,為何要有如此大的差別對待?
可藍文鶴都跑了,她也不好闖進裡面去質問,只能帶著恨意和不甘朝著藍文鶴離開的方向先追去。
房間裡——
藍錚沉著臉一言不發。
藍文濠陪著他沉默了許久,才出聲道,“父皇,不如將兵權給他吧。”
藍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他那性子,是帶兵打仗的料?”
見兒子還要說什麼,他抬手製止道,“別說了,為父已經決定了!他要麼收心斂性輔佐你,要麼閒賦在府中任何事都不用做!”
他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
“夜姨。”祁雪趕緊迎上去。
“嗯。”夜芸對她點了一下頭,隨即朝座上的藍錚斜眼過去,“我同意你住在這個院裡,沒說你可以住在我房裡。”
“咳咳……”藍文濠抬手遮著嘴巴乾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家面露尷尬的父皇,然後走向祁雪,拉著她手往外走。
“你到底住哪間屋子?”等他們一走,夜芸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住哪間?”藍錚瞪著她不答反問。
“這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也看上這間了。”
“好,我讓給你。”夜芸也沒露出不滿,轉身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芸兒!”藍錚走到她身後,突然激動的把她抱住。將她纖柔的身子困在懷中,俯首在她肩上,低沉道,“你說過給我機會,可又不願與我親近,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藍錚,我想嫁人了。”夜芸也沒掙扎,只是低頭輕道。
“你要嫁誰?!”藍錚猛然一震,激動得把她轉過身,用力抓著她肩膀。
“誰會娶我呢?”無視他眼中的怒火,夜芸平靜的問道。
“你是我女人,除了我誰敢娶你?!”藍錚激動的咆哮起來。但他咆哮過後突然怔住,“你、你想通了?”
夜芸拉開他的手,走向一旁,望著虛空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現在對你沒那種感覺了。這些年,我誰都不欠,該給情我給過,該還的人情我也償還完了,唯一虧欠的就是顏兒。我沒有給過她安穩的生活,更沒有盡到一個孃親該盡的責任,後面的幾十年我想陪著她,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疏忽和冷落。眼下,她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能配得上慕凌蒼的身份。這,也是我欠她的。”
“她本來就是我們的女兒,誰說她配不上姓慕的小子?”藍錚不滿她的說詞。
夜芸轉過身,眸光清冷的望著他,“正室所出與妾室所出能相比嗎?我不做你的皇后,我只要一個妻位,並且你要保證,從今以後再無二婦,不管生死,都只屬於我夜芸一個人。”
藍錚一步上前將她拽到懷裡,臂膀像鐵箍子一樣恨不得把她鑲在自己身上,激動得身軀顫抖。
“我答應……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儘管這一刻晚了十七年,可他終於等到了!
不論她心中是否還有他,他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