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的是不知道這女人說什麼,尷尬的是他一絲不掛,儘管是在浴桶中,可對方只要再近一步就能一覽無遺。
想來溫潤的他此時此刻也起了怒意,眸光不悅的瞪著她。
正準備呵斥對方離開,可他這一瞪眼突然發現對方身上的衣物有些熟悉。
再定眼一看,突然有些傻了。
這……這不是他的衣袍嗎?
對方很嬌小,把長袍穿得不倫不類,甚至有好長一截拖在地上,可他還是認出了這是自己的!
女人見他沒反應,跺著腳兇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等我把包袱找到再跟你算賬!”
威脅完後,她跑出屏風。
祁灩熠聽到她在房間裡跑動的腳步聲,很快又聽到她怒火聲傳來,“果然在你這裡!真是太不要臉了,連女人的東西也敢隨便拿!”
他,“……”
想出去,可剛起身就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不得已,他只能等對方跑出去後才趕緊跳出浴桶。
到床邊一看,自己放在床上的包袱居然沒了。
他正大駭,突然女子從對門衝進來。
“啊!流氓!”
“……”
女子尖叫著,將手裡的東西往房裡一扔就跑回了對門。
他立在原地,臉色都開始變得鐵青。
誰是流氓?
誰擅自跑他房裡來的?
見被她扔在地上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包袱,他回過神後趕緊過去撿起來,並順手將房門關上。
開啟包袱檢視了一下,什麼東西都在,唯獨少了一件長袍。
他拿起一件裡衣剛穿上,房門猛得又被人闖開,之間剛才那個女子又出現在他房門口,惡狠狠的扔了一件衣物進來,還附帶了一句罵人的話,“光天化日居然不穿衣服,真是不要臉!”
他,“……”
那件被她扔進來的衣物正是之前穿在她身上的長袍,至於她罵人的話,他後牙緊緊咬著,拳頭也捏得緊緊的。
他在自己房裡沐浴,得罪誰了?
還有,誰見過穿著衣服沐浴的?
究竟是誰不要臉!
把長袍從地上撿了起來,他正準備疊好放進包袱裡,突然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顯然是女人穿過才染上的,他濃眉頓時蹙緊,想都沒想直接給扔到了床角邊。
坐在床邊,他鐵青著臉細細回想,推測出應該是之前拿錯了包袱。
但拿錯包袱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好在包袱裡的東西都沒丟失,顯然對方也不是有意的。
想到這,他心裡的怒火才漸漸變小。
一路尋人的他本來就疲累到了極點,好不容易落腳休息,他剛躺下,房門又被人敲響。
“沒人!”心煩意燥的他難得發一次脾氣。
“公子,是我。”門外響起女子輕柔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與之前凶神惡煞的聲音很是不同,但他也聽得出來是同一人。
他嫌惡的閉上眼,不打算理睬。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女子又一次粗暴的將房門闖開。
他氣不打一處來,呼啦坐起身,鐵青著臉瞪著她,“你可知‘要臉’兩字如何寫?”
女子收起闖門的暴脾氣,低著頭走了進來,態度一下子變得柔弱嬌氣,“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之前是我把包袱拿錯了,是我錯怪你了,你不要生氣。”
祁灩熠指著門外,“出去!”
女子委屈的扁著嘴,用她又圓又大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公子,你彆氣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在我如此有誠意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祁灩熠瞪著她,都快被她氣笑了。
當然,肯定是冷笑。
“不請自入,這叫有誠意?”
“我……”女子嘟起嘴,小聲怨道,“誰讓你不開門呢。”
“……”
聽著她說的話,祁灩熠只覺得心口聚起了一團血氣,隨時都有可能吐一口出來。
見他不說話,女子咬了咬唇,突然又換成了溫柔的語氣,“公子,你是不是天秦國的人?我也要去天秦國,可是我盤纏快沒有了,估計走到半路就得去討飯。我剛看你包袱裡有好多銀票,我想著跟誰乞討都一樣,不如就跟你乞討吧,你能帶我去天秦國嗎?”
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趕緊又道,“你放心,我是麻雀腑臟,每天只吃一點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