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潛伏在牆頭上偷看的夜顏他們,在看到林啟發離開以後都跳下高牆,準備回魂殿。
還有什麼好看呀,就林家的家務事而已。
他們現在有的是事情忙,管別人的家務事,那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麼?
就連單純的呂心彩都看得懨懨無趣,早都想離開了。
而就在他們剛落地時,一個青年男子從大門那邊跑了過來,對著他們恭敬的道,“我們老太爺知道你們要來,所以讓小的在此等候。我們老太爺已經派人徹底的搜查過,沒有發現任何與宋夫人有關的東西。”
這個答案對夜顏來說並不意外。
不是她不相信林啟發,而是來之前就猜到曲譜一定被宋夫人藏在了別處。
慕凌蒼不著痕跡的朝某位二舅哥看去,某二舅哥也看穿他的心思,聳肩道,“既然沒有發現,那就去別的地方找吧。林老頭雖然是個老江湖,但人也還行。”
‘還行’這種字眼能從他嘴裡說出來,已經算是很高的評價了。
想啊,他是什麼性子?那可是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嫉妒心比女人還強的藍二爺,從來都是他要求別人誇他,何時見他說過其他人好?
林家的下人很快離去,剩下他們幾個站在高牆下,都有那麼一絲失望。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呂心彩突然朝祁灩熠問道,“灩熠,尋花問柳是什麼?”
“咳!”
除了藍文鶴外,其他人都忍不住乾咳。
這誰能跟她解釋得清楚?
藍文鶴一臉嫌棄,脫口就道,“見過傻的,還沒見過你這般傻的,居然連尋花問柳都不知道!”
呂心彩扭頭看著他,大眼睛眨了又眨,“你知道呀?”
“我……”藍文鶴剛說出一個字,突然感覺到身旁的氣溫有些低,他都沒敢扭頭,只是用眼角偷瞄了季若婕瞬間變冷的臉,然後挺直脖子衝呂心彩惱道,“你個笨蛋,別跟我說話,再跟我說話小心我打你!”
語畢,他抓著季若婕的手就走,“婕兒,以後少跟她講話,要不然會變得跟她一樣笨!走走,父皇已經同意我認乾孃的事了,剛出來得急,都還沒來得及給乾孃敬茶,我們現在就給乾孃敬茶去!”
季若婕被迫跟著他腳步前行,冷眼不停得剜著他後腦勺。
呂心彩瞪著他背影,嘟著嘴委屈道,“我就說他肯定很兇,果然,真的好凶。就問了個問題而已,不說就不說嘛,為何還要罵人呢?”
夜顏只能尬笑著安慰他,“心彩,別理他,他就是那個臭脾氣。”
要問藍文鶴為何突然翻臉,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心虛!
她也真是佩服死這丫頭了,居然當眾問這種問題。別說藍文鶴在場的時候不能提這種話題,就算他不在,他們也不好向她解釋這類話題。
祁灩熠哭笑不得的拉著她也往前走,還故意岔開話題,“後面幾日要忙的事很多,要不然你今晚跟我去宮裡吧?”
呂心彩一聽,趕緊搖頭,“不行,姑姑說要成親了,需要準備的事也很多。”
祁灩熠扭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小失望,“可我想你,怎辦?”
呂心彩耳根微紅,還偷偷回頭看了看身後,然後低聲對他道,“也就幾日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祁灩熠放慢腳步緊貼著她,“那你想我不?”
呂心彩羞赧的點了點頭,“想……昨晚半夜我掉床下去了,人都被摔醒了,要是你在的話,我就不會出這種糗事。”
祁灩熠唇角狠狠一抽,“……”
敢情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負責替她蓋被的?
想想即將到來的洞房,他突然有種壓力很大的感覺。這本該是讓人期待的洞房花燭夜,可他總覺得心裡很不踏實,具體哪裡不踏實,他也說不上來……
夜顏和慕凌蒼走在最後。
他們也不急著回去,就順著巷子一邊走一邊說話。
“凌蒼,玄陰門在何處,你知道嗎?”
“我也只是聽說過伏龍簫,對玄陰門知道的不多。”
“那一會兒回去問問娘……不行,娘在休息,我爹肯定又會把我們罵出來,還是問呂姨好了。”
“嗯。”
“你猜宋夫人會把曲譜放在玄陰門嗎?”
“猜不透。”慕凌蒼回得也很誠實。畢竟他從來沒跟宋夫人打過交道,對玄陰門的事都是從他岳母那裡聽來的。
夜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