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給賣個底掉。”萬明玉關上廚們,拿笤帚在炕蓆上掃了一遍,人家這屋子,又整齊又幹淨又保暖,都快秋收了,早晨起來不出屋,一點兒寒意都沒有,想想昨天看見倆人住的東院,比這還好,要說不羨慕真是在撒謊。
“那咋整?要不,我去給長山道個歉?”李二虎摸了下腦門,暗暗責怪自己這嘴,一喝多了啥都往出禿嚕,不過,嗯,昨天在長山家喝的酒可真好,酒罈子一開啟,酒味一個勁兒往出飄,嘗一口,嗯,綿長醇厚,烈而不辣,天啊,他李二虎這輩子還沒喝過那麼好的酒!
以前他喝酒,三碗五碗都沒事兒,喝完了該幹啥幹啥,昨個沒覺得喝多少,咋就多了呢?
李二虎不知道,西遠釀的高粱酒度數高,有四五十度,外面普通的酒水能比嘛,那些酒跟現代啤酒似的,也就十六七度,人家一碗高粱酒趕得上他以前喝的三四碗了,你還跟以前的酒一樣喝,不醉,就奇怪了。
“道啥歉?該禿嚕的你一句都沒少,人倆現在說不上咋鬧饑荒呢,你在屋裡好好給我待著,可別出去添亂了。”萬明玉見李二虎要抬腿出去找衛成,連忙阻止道。
他倆正在屋裡忐忑,衛成隔著院牆,喊二人過去吃飯。李二虎一聽,如蒙大赦,噌的一下,竄了出去。
“哎,兄弟,哥和你明玉哥正在這尋思呢,”他本來想說正他倆正愁衛成咋跟西遠解釋,忽然想到,自己這麼大嗓門,西遠也能聽見,連忙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兄弟,昨兒沒事吧?”說完關切的看著衛成。
“二虎哥,昨天可不講究啊,你說,我把我哥給我釀的,最好的酒給你喝了,你可好,把我賣個底掉,昨晚我都沒進去屋,在外面待了一宿。”衛成看李二虎緊張兮兮賊眉鼠眼小心翼翼的樣兒,嘿嘿笑著逗他。
“兄弟,你說這事弄的,要不,哥給你哥陪個不是去?”李二虎一聽,頓時無比自責。
“長山,昨的事……?”萬明玉隨後也出來了,關切的問衛成。
“呵呵呵,沒事兒,剛跟二虎哥開個玩笑,我哥心疼我還來不及呢,哪能跟我生氣。快,你倆快過來吃飯,昨都沒少喝,今天早晨我們熬的粥,拌的清淡小菜,吃點清清腸胃,過過酒勁兒,要不胃口該不舒服了。”衛成邀請道。
昨天晚上,李二虎萬明玉走了以後,衛成用他滿含酒意的大腦,想:是裝醉糊弄他哥,叫西遠心疼他,把這事暫時先糊弄過去呢,還是看他哥咋個生氣法兒,臨場發揮呢?
衛成糾結了半天,西遠跟本就沒按照他那個牌路走。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倆人一進屋,西遠對衛成道。
“啊?”衛成大吃了一驚,他哥向來很保守,他倆在一起,都是他主動,今兒咋這麼豪放了?竟然一進屋,沒等上炕,就讓他脫衣服。這都急成啥樣子了?衛成心中竊喜,倆眼噌噌往外冒綠光。
“想啥呢?能不能想點正行了你?”西遠氣得踢了衛成一下,成天,滿腦子除了那事兒還是那事兒,喝成這樣了還沒忘,“我是說,要看看你胳膊上的傷。”
“哦,那個,早都好了。”衛成,嗯,如夢初醒,他就說麼,他哥咋一下子變樣兒了,這不對勁兒啊,原來是這個意思。
“讓你脫就快點。好了?好了,還怕我看啥?”西遠拿過來燭臺,裡面多點了兩隻蠟燭,三隻蠟燭的光,明亮亮,為了能看得清楚。
衛成知道他哥鐵了心要看,不想給看也不行,好在,外面的傷口早已經長好,從表面上看,除了個疤痕,別的都看不出來。
“你以前不看到過嘛,還問我咋傷的。”衛成一邊說,一邊把衣服脫下,將身子側了側,便於西遠瞧,他身上,大大小小好幾處傷疤,以前倆人在被窩裡聊天,西遠曾經撫著那些傷疤,細細盤問過衛成,這些傷都咋弄的。
衛成一律輕描淡寫,讓他一說,那些傷,簡直跟小孩子不小心磕絆了一下,蹭破點兒皮一樣。西遠雖然不信,可是,想到衛成如今好端端地,活蹦亂跳的在自己身邊,還有啥好擔心的,所以也沒有深究。
“你那時候咋說的,自己還記得不?”不提以前還好,一提西遠火氣上來了,“還整個啥,跟同袍較量的時候,不小心把兵器架子撞倒,一下子扎槍尖上了。行啊你,挺能編啊。”
“哥,你記性可真好,我隨口那麼一說,你就給記住了,獎勵一下。”衛成笑嘻嘻地親了西遠一口。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還沒找你算賬呢。撒謊還撒的挺長遠,一撒一年,要是二虎哥不說,你是不是準備騙我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