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多腦補了一點。
“你在向我索吻嗎?”蘭斯的手滑穿過元羲的頭髮,一隻手放到他後頸處,一隻手則按在他後腦上,只要他往前壓一壓,唇瓣就能相觸。
元羲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他用低沉而期待的聲音道:“是,我在向你索吻……”“吻”字音未落,雙唇已被封住。
下一秒——
“師父,蘭斯,你們知道我的室友是誰嗎?!”伴隨著這大嗓門的一句,門也被不速之客推開。
壁咚?門咚?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格雷的手彷彿粘在了門上, 表情凝固。
對上兩雙毫無情緒的眼睛, 四個大字重重砸在他的心臟上——吾命休矣。
蘭斯鬆開了抱著元羲腦袋的手, 目光平靜,表情淡定, 但就是這份平靜讓格雷雙股顫顫, 膝蓋一彎, 差點就給他跪下求饒命了。
“大呼小叫吵什麼?”一個有點暴戾的聲音在格雷身後響起, 拖著不緊不慢的步子。
一聽這聲音, 格雷又垂死掙扎起來,忙貼著門板“罰站”, 好讓來人能夠一眼看見屋裡的人。
元羲和蘭斯朝著鼻孔朝天面帶戾氣的人魚看去,這一看, 元羲就笑了。
那人魚也看到了房間裡的元羲和蘭斯,視線在元羲臉上定格, 神情倏地一變, 膝蓋一軟,直接很慫的雙膝跪地,膝蓋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可見力道之大,格雷聽著都替他疼。
這個人魚不是旁的人魚,恰是初次格鬥課修羅場伊始就一腳被元羲ko掉的艾德。
當初元羲一腳踹斷了他的四根肋骨,內臟也受了傷, 醫生說出手的人如果再用大些力, 四根肋骨會齊齊插進他的內臟, 當時他就會死,也送不來醫院了。
艾德想到當時那一記讓他遍體生寒的窩心腳,只要再看到元羲的臉,他都會骨頭生疼,腿軟的結果就是直挺挺給元羲跪下。不是他太慫,而是元羲給他留下了永遠磨滅不了的陰影。
偏偏元羲看到他後似乎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他來,一挑眉,勾唇道:“喲,是你啊,傷好了?”
艾德想爬起來滾回房的動作登時就被他嚇忘了,能夠及時強忍住濃烈的尿意已經是他定力過人,他哭喪著臉看著元羲,牙齒上下打顫,與一分鐘前鼻孔朝天的模樣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
“一班集合——”走廊裡,桑亞的聲音遠遠傳來。
“二班集合——”緊隨桑亞之後,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教官喊集合的聲音在此時的艾德聽來猶如天籟,可是,在元羲離開前,他的腿還軟著,爬不起來,也不敢起來,他只能垂眸不吭聲,只期元羲這個可怕的怪物能趕緊去集合。
格雷對艾德此時慫樣嗤之以鼻,當初跟在捧著賈思妮的臭腳找他師父的茬時怎麼就那麼囂張?真是骨頭癢得欠教訓!
“師父,咱不理他,我們先去集合,我給您關門。”格雷躬身屈膝的模樣詮釋了什麼叫“狗腿”。
元羲輕飄飄的視線落到格雷臉上,臉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眼神吧,怎麼看都帶這些涼颼颼的感覺。格雷菊花一緊,下意識加緊了雙腿,非常慫的往門上靠了靠,恨不能把自己變成透明。
“寶貝兒,我們走。”元羲嫌棄的收回目光,握住蘭斯的手就往外走。
蘭斯看看兩人交握的手……從什麼時候起元羲拉他的手那麼自然呢?還有,兩個大老爺們手拉手,拍愛情電影呢這是?
……
原本元羲以為所謂的軍訓就跟他第一世上高中大學那會兒差不多,孰料他們的軍訓是直接把他們一個班安排進二年級的學生訓練中。
足足一百人的訓練大軍,人魚和人類皆有之,一眼看過去,面板黑的一定是人類,因為人魚曬不黑。在這訓練團體中,不分種族,不分性別,訓練強度一致。
四十個“插班生”被打亂按照高矮個頭插進隊伍中,也只是將隊伍從一百擴大到一百四,穿著休閒服裝的鄉下人魚們在這群軍校生中格外顯眼。可若說他們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寶寶,那顯然也不可能,他們被打散排入隊伍中,也沒人交頭接耳,態度很是端正。
圖靈是一整個大團體的教官,第一個專案就是負重跑。負五十公斤重,一萬米中長跑。
一萬米對一班所有人來說並不是難題,跑完後呼吸都不會亂,負重五十公斤也沒什麼難度。但和已經訓練整整一年的大二生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