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的太突然。
進局子
元羲被“請”到了警局,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局子, 有點兒新奇,還有點無奈。
他並沒有被當成嫌疑人扣押, 也沒戴上手銬,但是被請進警局,還進了個很有審訊意味的小單間,自然也不可能是跟他喝茶聊天。
“元羲先生是嗎?”一名深藍色頭髮有些資歷的警員在他面前坐下, 拿出了審訊的姿勢。
元羲點頭, 將通訊器解開放到桌上:“我的個人資訊都在裡面。”
言外之意就是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我叫福瑞德。”人魚警員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進行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元羲朝他微微頷首,算是認識了。
“元羲先生, 我們請你過來是為了昨天傍晚發生的一件性質惡劣的兇殺案,不知道你是否知曉?”福瑞德調出了一則新聞。
元羲看了眼熟悉的新聞標題,點點頭, 道:“早上看到新聞了。”
“那你對於新聞裡十二個名字有熟悉的嗎?”福瑞德問。
“傑夫和亞瑟, 一個前格鬥課的老師,一個認識挺久的同學。”元羲語氣淡淡的,並未因為死去的是他熟悉的人魚而有所傷感。
“據調查所知,傑夫雙臂在兩月之前被毀, 而元羲同學是罪魁禍首對嗎?”福瑞德也沒拐彎抹角, 單刀直入的問。
聞言元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警官,你不會因此就認定我是昨天兇殺案的兇手吧?”
福瑞德沒說話, 只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元羲輕笑:“我若是想殺他, 當天就將他殺了, 何必等到昨天?更何況,除了亞瑟我認識外,其他人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知道他們十二個人為何聚在一起嗎?”福瑞德問。
“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想法?”元羲聳聳肩。
福瑞德目光冷了兩分:“你當真不知道?”
元羲坐姿懶散,不答反問:“我想請問警官,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嫌疑人調查,還是隻是單純請我來配合調查?如果是前者,請先拿出懷疑我是嫌疑人的證據,否則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受到了警方的侵犯;若是後者,就請你改一改說話的態度。”
福瑞德噎了下,面色微微陰沉,他本人其實還有些威嚴,冷下臉時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嚴肅感,可元羲對上他的冷臉時卻毫無波動。
良久,福瑞德垂下了眼皮,不冷不熱道:“我們調查所知,傑夫日前聯絡他的老朋友,意圖潛入你家中將你殺害。”
“他們要殺我?”元羲詫異。
福瑞德又掀起眼皮瞅他,同時放出了另外幾張從現場拍攝的照片,牆上大大小小貼了很多列印出的照片,無一不是元羲的照片,而照片上大多被畫上了大大的紅叉。
元羲看著特無語:“就因為我把他的胳膊毀了,所以集結人想殺我?人魚之間的戰鬥,難道不是死傷不論嗎?”
福瑞德狐疑的看向他:“你真的不知道傑夫想殺你?”
視線轉移和福瑞德相碰,兩秒後,元羲緩緩笑道:“福瑞德警官,如果我真的想殺人,我會做的不留絲毫痕跡,起碼不會還留下半具屍體放那兒等警方去查。”
福瑞德眉梢微動,犀利的問:“你果然還是對他有殺心,是嗎?”
“不重要的人我根本不會去記,更何況,傑夫對我而言沒有絲毫挑戰性。”元羲自大的說。
“這麼說來,元羲先生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以一人之力對十二人,不知又如何?”福瑞德立刻抓住機會。
元羲唇角笑意不變,只是紫色眸中的冷意漸顯:“警官不必給我下這種粗劣的套,如果懷疑我是兇手,那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一切在我這裡都只是白搭。”
福瑞德神情微變,如果有證據,現在元羲就該戴上特製手銬坐在審訊室裡,而不是簡簡單單做筆錄。
事實上,這筆錄還虛假的很,完全是將他當嫌疑人來審的架勢。
審訊,不,問話一度陷入了僵局中。
這時,有一名小警員敲門進來,在福瑞德耳畔悄悄說了兩句話,福瑞德暫時跟他離開,讓元羲稍等。
小警員播放出一段影片,邊解釋道:“昨天16:30-19:20元羲飛行器的監控都查到了,這期間他的確一段時間不在監控中。”
“哪段時間?”福瑞德忙問,“19點在監控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