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返回了山莊。
這時上官燕等人正震驚於明日雙腿痊癒,緊接著丁雪蓮等人猶如對自家孩子似的歡喜,連聲恭賀玉竹夫人。上官燕雖對此尚有疑惑,但顯然不是詢問時機,便沒多言,她心下又擔心司馬長風,正欲安頓了父母再去尋,卻見司馬長風又返回了。
“賽華佗,快救救我弟弟!”此時司馬長風抱著重傷昏迷面白如紙的無憂宮主,但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一旁的弄月身上。
弄月乍看沒什麼不妥,可細看就能看出他腳步虛浮,地上濺落滴有血跡。在弄月背後有一道三寸來長的刀痕,並未見骨,卻因乃是龍魂刀所傷,刀氣難以拔除,傷口不能癒合,這一路疾奔而來,饒是弄月已吞服過藥丸,仍是覺得失血過多,頭暈目眩。
“凌風?怎麼會傷成這樣?”丁雪蓮早前在十里坡與弄月打過照面,丁雪蓮一眼就認出弄月身份。先前弄月為奪玉璽對上官燕下毒,丁雪蓮十分惱恨,覺得弄月此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到底是世交之子,小時候看著他們玩鬧,也憐惜他們兄弟倆的遭遇,今見弄月這般受傷,良善憐愛之心佔了上風。
“凌風被半天月用龍魂刀傷了。”司馬長風說著已進了屋內,將無憂宮主放置在床榻上。
“賽華佗,你的腿……”弄月突然發現歐陽明日是站立的,震驚溢於言表。
明日揮開眾人,並無任何條件就為無憂宮主診治,片刻後收回天機金線。
“如何?”弄月緊張追問。
“傷得很重,傷及肺腑經脈,僅剩一口氣在。”話音一轉,卻道:“不難治。”
弄月大鬆一口氣,知道賽華佗醫治不宜打攪,便與眾人退了出去。臨出門前,弄月狐疑的看了一眼仍舊留在屋內的白衣男子,猜測其身份。
半個時辰後,房門開啟。
明日對弄月說道:“無憂宮主傷的太重,雖無性命之憂,卻要仔細養傷一段時日,我會開好藥方,你照方煎藥。另外,無憂宮主痊癒後,怕是會武功盡失。”
弄月一愣,緊接著長嘆:“娘都是為了我。沒了武功不要緊,只要她好好兒的,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親人了。”
這時司馬長風提醒弄月的傷,請明日再出手。
桃朔白聞言並不贊同,方才醫治無憂宮主已耗費了一番內力心神,弄月的傷又不緊迫,何須急在一時。但他沒貿然開口,想著明日或許另有打算,當弄月出現時他就發現明日對其頗為關注。
原著中這二人幾番交手試探,遂成知己。
果然聽見明日說道:“聽聞弄月公子精通陣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正有心請教。”
弄月聞之一笑,亦早有與其一爭高下之心,當即便說:“既如此,你我各出三題,破一題,你便為我醫治一次。”
“甚好!”
隨後的日子,明日一邊為無憂宮主醫治,一邊與弄月相鬥。弄月出了三題皆被明日所破,但明日所出的三題,最後一道下棋,弄月卻是輸了一步。依照約定,明日為弄月治了三次傷,雖不曾將龍魂刀的傷徹底治好,但最後給了一瓶丸藥,倒能保證弄月無礙。
桃朔白見明日興致正濃,也不打攪他。明日自幼跟隨邊疆老人長大,性子孤傲,能得一知己切磋著實是幸事。
無憂宮主已醒轉,雖失去了武功,可她還擅長陣法用毒,並非沒有自保之力。再者,此番因禍得福,化解了之前與弄月母子間的芥蒂,在看她來是完全值得的。
弄月放心下來,又籌謀著報仇之事。
桃朔白此時卻提醒明日:“玉竹夫人與上官夫婦等人留在此處並不妥當,萬一出了差池落入半天月或歐陽城主之手,便是軟肋。依我之意,不如尋一處隱蔽之地,暫且讓他們隱居,待四方城紛爭落幕,再相尋團聚。”
“你可知哪裡合適?”明日想了想,也贊同他的看法。
“沙漠之甍。”
“沙漠之甍?半天月曾在那裡設定陷阱,對於那處的出入通道十分清楚,並不保險。”明日疑問。
“我可以佈陣,將沙漠之甍遮蔽,斬斷通路,外人難尋。沙漠之內亦是一方世外桃源,多備些米糧,不失為一處安身之所。”頓了頓,又說:“如今司馬長風與弄月要找半天月報仇,而歐陽城主只怕還盯著上官燕,你確定不去見他?便是不見,若他城主之位丟失,你可會相助?”
明日一怔,細思之後,淡淡說道:“相見之後許會看在血脈親緣的份兒上心軟,倒不如不見。上官燕與司馬長風都欠我的一個條件,但凡我開口,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