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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少年天子順治篇》

認真打量了一番,哪怕同為男子也不得不讚嘆此人氣韻,那是一種他形容不出的感覺。

兩人初次見面,博果爾少不得問一問桃朔白的來歷。桃朔白早有準備,身份度牒一應物什俱全,只說如今是出門修行。博果爾對外面世界也很嚮往好奇,便聽他講,彼此越聊越投機。

桃朔白見博果爾眉間有股鬱色,便問他煩惱什麼。

博果爾道出原由,乃是為太妃的病。

桃朔白聽他敘述了太妃病情,便說:“我倒是懂些歧黃之術,若你信得過我,我願為令堂診治。”

博果爾先是愣了愣,接著想,反正也尋不到別人,試一試又何妨?當即就帶他出了茶樓,坐車回宮,半途中才想起一件要緊事,略有遲疑道:“忘了和道長說,我乃是當朝和碩貝勒博穆博果爾,先帝十一皇子,我額娘便是太妃。”

“嗯。”桃朔白神色平靜,卻是說:“我可以為太妃醫治,但是皇宮內院,我卻不願意去。那裡面都是貴人,我去,多有不便。”

博果爾忙道:“這有什麼,你去為我額娘治病,哪怕皇上也會同意的。”

桃朔白只好直白說道:“我去給太妃治病,需要叩拜麼?若皇上或太后宣召,我要叩拜麼?我這人灑脫慣了,只跪天地,皇子龍孫與平民百姓在我眼中都是一樣。”

博果爾明白了,這個道士是嫌宮裡規矩多禮節重。

“可是……”博果爾也為難了,他可以不在意禮節,甚至勸說額娘不在意,但太后和皇上豈能不在意?遇見了其他貴人豈能不計較?

任憑博果爾如何懇請,桃朔白咬定了不鬆口,卻提出:“若你能為我請得一道赦免行禮的恩旨,我便入宮,若不能,你可以帶太妃出來。或者,你可以另請高明。”

這番拿捏態度的話,換個人博果爾早怒了,偏生這時只有心焦,卻隱隱的不敢生氣。

最後到底是博果爾一個人進了宮。

他進宮後就去求見孝莊太后,訴說原委,懇請接太妃出宮去治病。

“竟有這樣狂妄的道士?”蘇麻拉姑吃驚,不免多說了一句:“貝勒爺,那人真可信麼?”

“我覺得他可信,我覺得他一定能治好額孃的病。”博果爾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所以才這般執著。

孝莊淡淡點頭,說道:“難為你一片孝心。你額娘也不方便挪動,倒不如將人請進來,宮裡什麼都方便,外頭雜亂,也不安全。至於不願叩拜的話……不過是個虛禮罷了,我就恩准了他。”

博果爾聞言大喜:“多謝太后恩典!”

博果爾歡歡喜喜的去請人了,蘇麻拉姑卻是若有所思。

“太后,您這是……”

“派人去仔細查查,看那人的度牒是真是假,包括他修行的道觀,掛過單的地方,行過哪裡,做過什麼事,和什麼人接觸過。一切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孝莊神色沉肅。

如今他們滿人入關年頭還很短,不少漢人還存著反清復明之心,各地時有叛亂,更加上馬上就是皇帝大婚,這個敏感的時刻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由不得她大意。儘管那個道士可疑,但她深信便是敵人也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略有異動,也能儘快處置。

如此,博果爾帶桃朔白進宮了。

太妃娜木鐘的病對桃朔白來說,不難治,他不是純粹的醫者,都是用的取巧的法子。他把治療過程分作三回,一次療程為七天,開了張方子。

別看博果爾輕易請他來醫治,但若要用他的方子卻是有程式的。首先有專門負責太妃脈案的太醫,這太醫要先驗查方子,初步覺得沒害處,再呈給院使進一步驗查,透過之後才會按方抓藥,開始給太妃熬藥服用。

為太妃治病,湯藥只是其一,最要的卻是針灸。在第一次為太妃針灸之後,娜木鐘便覺得渾身舒坦,暖融融的,好似身上去了一層枷鎖,去了一重死氣,因此才對桃朔白的治療有了信任。

到底身份有別,桃朔白不可能住在太妃宮裡。孝莊在佛堂附近撥出一個座院子,作為他的安置之地,待遇頗高,服侍的一應宮女太監俱全,也算是監視了,否則哪怕他是給太后治病也不值得這般陣仗。

桃朔白心知肚明,並不以為意。

孝莊太后對娜木鐘母子倆一直心存防備,博果爾倒罷了,還是個孩子,心思淺,性情也憨直,但娜木鐘卻不同,當年先帝在時娜木鐘可是壓在孝莊頭上的。先前派人查證桃朔白的底細,訊息沒那麼快傳回來,卻得知娜木鐘病情大有起色,越發對那道士好奇。當然,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