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殊不知,這個世界上很多有趣的東西,只有用不正經的思維、不正經的行為,才能去領會的。兵法有云,以奇勝,以正合……”
柳木不留情面的打斷秦城,“伊稚斜派人過來了。”
被打斷話的秦城毫不氣惱,看了一眼奔行過來的匈奴人,“他一定以為,咱們憑藉不到八千人的隊伍,就敢擺出跟他兩萬人的隊伍硬抗的架勢,是有什麼陰謀,這會兒來探虛實來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柳木道,隨即不冷不熱看了秦城一眼,“將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人在精神極度亢奮的時候,思維是會容易出現偏差的,你最好收拾好你的情緒。”
“……”秦城一陣無語,隨即裝模作樣正經道:“多謝柳副將提醒。”
“職責所在,不用客氣。”柳木回應道。
“……”
“對面的漢軍聽著,我們伊稚斜王子說了,背水一戰是沒用的,爾等最好速速投降,否則,殺無赦!”那傳話的匈奴騎兵在百步之外站定,喊道。
“我就不明白了,為何兩軍交戰之前,不是主將上前對罵一陣便是雙方派使者上前交流一番,卻根本就沒有實際內容、沒有實際作用,這是從什麼時候形成的傳統?”秦城沒有回應這喊話的匈奴人,而是對柳木道。
“兩軍交戰,動輒就是萬人的生死,怎能不謹慎?”柳木有條有理道,“不管是對話還是對罵,都是藉機觀察對方的好時機。由此觀之,也有隱藏真實戰機、迷惑對手的作用,怎麼就沒有實際內容了?”
“原來有這麼大的學問……”秦城恍然,隨即謙虛道:“多謝柳副將教我。”
“職責所在,不用客氣。”柳木淡淡一笑。
“那你說說,就當下而言,對面的匈奴人看到了什麼,而你又看到了什麼?”秦城繼續虛心問道。
柳木正了正神色,脫口便有,“我等雖然人數少,畢竟以逸待勞,且我等先前奔行了幾百裡,到這裡突然停下,對面的匈奴人不能不jǐng覺。雖然我們後面有阿伊河,看似無路可走,但是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遠而示之近,近而示之遠,能而示之不能……咱們草原上先前打了一個漂亮仗,又從軍臣單于眼皮子低下溜走,若是有心的匈奴將領,不可能不jǐng覺。
而從這些匈奴人的遊騎發現我們,到現在他們不間歇連追我們好幾百裡,不疲也乏,他等要是藉此時機恢復體力,再一鼓作氣衝陣,把握自然大些,如此即便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應對。
因而說,匈奴人這會兒派人出來喊話,不管從哪方面出發,都是必要的。由此也可知,對面這領軍的匈奴人,不簡單。”
柳木一口氣說完,緩了口氣,微微昂起下巴看了秦城一眼,那神色雖表現的不明顯,但挑釁之意還是看得見的。
“伊稚斜嘛,自然是不簡單的。”秦城自動過濾掉柳木神色中的挑釁意味,饒有深意道。
這時候,百步之外那喊話的匈奴人又喊道:“秦城小兒,為何不出來答話,莫不是怕了伊稚斜王子?既是如此,乖乖投降!”
“這已經是第三遍了,你再不出去答話,還不知這廝會喊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柳木看著那喊話的匈奴騎兵道。
“這種小角色哪用得著我出面,你去就可以了。”秦城懶洋洋道,在柳木變臉之前,秦城補充道:“既然伊稚斜想謹慎,正好我也想拖延一點時間,何不陪他玩玩?”
柳木橫了秦城一眼,拍馬而出,走出幾步,對那匈奴騎兵喊話道:“對面的草原蠻子聽好了!我家將軍說了,你們草原的崑崙神太小,扛不起我家將軍的長刀,即便你們把我家將軍奉為大單于,我家將軍還嫌你們大單于的王椅太小。你速速回去,讓伊稚斜那廝出來,我家將軍要教他認認祖宗……”
一說匈奴人是武周伐商後,商逃到草原的難民發展起來的,因而柳木有如此一說。
柳木開始滔滔不絕的罵起陣來,看的秦城一呆一呆的,不由得感嘆道:“看來罵陣也是古代將軍的必修課啊!這人明明就是一個男人,那聲音卻比女人都來得好聽,卻偏偏能罵出比潑婦還毒辣的話來,老子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那傳話的匈奴騎兵在柳木一浪接一浪的叫罵聲中狼狽敗走,柳木得意的拔馬回頭,驕傲的像一隻得勝的雄雞,自然引來驃騎營眾將士一陣叫好聲。
“厲害!”秦城豎起大拇指,“今天我算是見識了,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潑婦罵街的本事!”
秦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