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常遇春就要離開,前腳剛邁出,就有些猶豫,想想還是看看書信內容再出發不遲,開啟書信一看,立刻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已在營外整裝待發的陳軍,一咬牙就將書信仍進了貨爐之中。
“我去與檀道濟一決勝負,算是牽制住檀道濟十萬大軍吧?”
滿寵信中內容是讓常遇春據守住六荒城,而他則帶兵直入王城定陶,率先開啟局面,將關張阻擊。
劉軍攻擊受挫,到時檀道濟必定要揮師去援,而這時候常遇春在趁機殺出,比能夠讓劉軍顧此失彼,到時候兩線合一,一舉將劉軍趕出平州。
可是常遇春生平自負,又經歷了太平起義,在太平起義中大放異彩,自然不會將檀道濟放在眼了,反而對關張有些忌憚,生怕滿寵戰關張而不過,把自己陷在這裡,到時候就真的有些晚了。
因為信上未說徐達劉基之事,而他對於這個滿伯寧的本事又不瞭解,只好答應一半,不答應一半,自己動手,才可以安心。
而這時候,滿寵以徐達為先鋒,自己坐鎮中軍。派出手下大將季彥哲統帥後軍,押運糧草。
“報,臨海城滿寵帶兵前來援救王都…”
就在陳叔寶毫無辦法,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親衛突然前來稟告。
“什麼?孤王的常勝將軍來救援孤王了…”
陳叔寶聞言激動不已,口不擇言的問道,猶如快要按時的時候,胡爪海抓的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熱切不已。
“呃,回稟大王。不是常遇春將軍,二號是臨海城滿寵將軍揮師三萬,前來救援…”
那親衛腦子裡冒過一條黑線,但是為了小命,又解釋了一遍,他可知道這陳叔寶喜怒無常,極不靠譜,高興殺人,不高興也殺人。
“滿寵?滿寵是誰?孤手下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陳叔寶聞言極其疑惑的問道。同時看向左右,似乎是在求證。
“大王,您忘記了嗎?忘了滿寵滿伯寧舉了孝廉,你破例提升其為臨海城城主的事了嗎?”
左右俱都小心翼翼的提醒。而陳叔寶聞言,恍然大悟,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接著長太息以掩涕兮。哀己身之多艱。
“沒想到,在孤王最危難的時候,前來救援孤王的卻是當初隨便提拔的一小將。唉,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啊…”
眾人看著著極不靠譜的火,一時俱翻白眼,為難之際不是還有我們與您共進退嗎?
不過好說歹說,有了援軍,陳孫寶頓時不再擔心了,他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不過常遇春打算是恨上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隔天到晚。
他要睡了常遇春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水嫩水嫩的,可饞人了,他早就眼饞了,如今你常遇春不仁,就休怪他不義了;陳叔寶如是想到。
……
“將士們,大王被困定陶,如今孤軍無援,我等必須要將檀道濟的十萬大軍擊潰北上去援助…”
常遇春作為陳叔寶最器重的大將,自然也是極為忠心耿耿的存在,自然不會坐視陳叔寶被圍而不去救援。
“殺死劉軍,北上勤王…”
常遇春不愧為開平王,手下士卒對起的信服力到了狂熱的地步,簡直就是一呼百應。
“好,很好,準備好了嗎,隨我殺出去重圍,殺…”
隨著常遇春一聲怒喝,麾下士卒紛紛提起長槍就隨其衝了出去,喊殺聲震天,原本寂靜無比的夜色,忽然捲起了一陣風暴,直襲檀道濟軍營。
而此時檀道濟卻是極為淡定的坐在營帳之中看著兵書法卷,忽聞這浩蕩的喊殺聲,頓時極為震驚,朔的衝出了軍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報告主帥,常遇春帶著十萬大軍殺過來了…”
“什麼?殺過來了?怎麼可能?他瘋了嗎?”
檀道濟聞言,頓時驚的掉了一地的下巴,亦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常遇春在這個時候殺了出來,讓他完全沒有一絲準備。
“薛彤,高進之,你二人分別從兩翼發動進攻,阻擊常遇春,一定不能讓常遇春殺出去…”
“劉勇,你立馬前去向穆順將軍稟報,就說常遇春突然殺出了六荒城,還請速來援助…”
雖是危急時刻,但是檀道濟經過了初時的驚訝之後,立馬恢復過來們有條不紊的不知戰法。
而這時候,猶如虎狼一般的常遇春軍隊殺進了檀道濟軍中,左突右衝的,猶如一杆利矛一般,不斷地刺穿敵軍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