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哭嚎的寒風之中。”
“是這樣的,所以這次我們的報道要承認他們的貢獻和成果,只是……”
“只是要注意尺度,不能說他們的行為是正確的,不能給予高度肯定?我理解的,為了安全,我們絕對不能鼓勵民間的探險行為,畢竟這種行為風險太高了。就算是我,之前在參與國家科考行動時,也碰到過很多危險,有好幾次險些就回不來。”澤仁非常理解——她心裡明白,即便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科考行動也有很大風險,畢竟雪崩、冰崩等災害可不會管你有沒有準備。
而沒有做足準備的所謂“探險”和“征服”,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另外,這邊結案了。他們的死因也確定為了洞穴內缺氧,和我們分析的一樣。”澤仁最後補充道。
說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安全工作上有一句流傳很久的話——
“任何離譜的規定背後,都是一次次更離譜的事故,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科考工作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每一個偉大發現的背後,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比如長眠於南極洲的斯科特、留在羅布泊的彭加木……
想到這裡,澤仁嘆了一口氣。
“嗨,我還勸你呢,結果自己一想到這些反而傷感起來了。”澤仁自嘲地說道。
“對了,我們的報道需要加入一些專家意見,您有什麼意見嗎?書面性強一些的。”小楊見澤仁情緒低落,連忙將話題拉回到報道中來。
“意見呀,”澤仁停頓了一下,組織起了語言,“我們認為,相比於官方組織的勘探活動,民間的探險、勘探行動雖然更靈活,卻更危險。所以,民間的探險行動第一要務是保證自己的安全,進行活動前向政府相關部門進行報備以便於應對突發情況。同時不隨意進出限制區域。”
小楊一邊聽著,一邊拿著筆,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
尹秋和張饒遠遠地看著,他們是心疼小楊,卻也是敬佩小楊。
這一次,尹秋甚至有些贊同當初讓小楊去冰川的決定了。
果然,人都是要經歷鍛鍊才會獲得成長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