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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指這種情況了。謝鄂無奈地提著書包跨上鄭直機車後座,心跳如雷,不知這一去又要被他怎麼消譴。鄭直坐正身子,抬頭看了下天空,沒有馬上發動機車:&ldo;我說,你要不要先打電話回去說明一下,晚上會晚點回去?&rdo;謝鄂聽得心裡更加沒底,又知道他說的是真,不會太早放自己回去,只好從書包裡翻出手機:&ldo;謝姐,我晚上會晚點回去……對,煮好的菜先收冰箱,你先回……&rdo;話還沒說完,鄭直俯身一轉油門,機車呼嘯而出,謝鄂坐在後座,冷不提防的倒了倒,險些摔下車。急急伸手扣住座位下的空隙,發現衝力大得他很難坐穩身子,不及細想,他也身體往前一俯,顧不得什麼熟不熟,雙手一撈緊緊扣住鄭直的腰。重型機車車頭低,鄭直幾乎是俯在車身上,謝鄂也幾乎是俯在鄭直背上,叫道:&ldo;請慢點……&rdo;&ldo;兜風的樂趣就在追風啊。&ldo;鄭直放聲大笑,油門不斷提速,機車轉眼馳進滾滾車流。鮮紅的車身在道路上毫不減速地見縫插針。謝鄂掌心裡全是汗,死死扣住鄭直的腰不放,免得在左翻右覆的瘋狂賓士下被甩出去。鄭直開車非常霸道,絕不讓人。前面有車就一定要超過,無論車與車之間空隙有多狹窄。好幾次機車與車子錯身而過時謝鄂都可以感覺到氣流翻卷自己褲腳的動力,甚至有一次極近地穿過時膝蓋一熱隨即火辣辣地生痛,大概被碰撞到了,鄭直的車身也晃了一下,似乎要往一旁倒去。謝鄂臉色發白地扣緊鄭直的腰,將尖叫聲壓抑在喉嚨裡,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叫出來,萬一驚擾到鄭直就不好了。&ldo;放鬆點,你快勒死我了。&rdo;鄭直騰出一隻手拍拍謝鄂扣在自己腰間的手。&ldo;別放手,快握著!&rdo;謝鄂臉色更白地看著鄭直單手控車在車流裡危險地左突右拐,聲音都尖了‐‐這種時候如果能暈倒不看或者更省心‐‐不,暈倒會被鄭直直接拋下車的!&ldo;別叫這麼大聲,要看我兩手脫離駕駛嗎?&rdo;鄭直回頭笑嘻嘻看著他。謝鄂抿緊唇沒回答,牙關緊張地咬合著。他覺得自己無論回答想看還是不想看,答案都不會變的。幸好經過一個大彎道後,車流轉稀,不再象之前那麼危險,他輕吐了口氣。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放鬆得太早了‐‐離開市區後,鄭直直接將機車開上了青華山道。山道上彎路很多,一會兒左繞一會兒右拐,鄭直卻開得飛快毫無顧忌,在轉彎時完全不減速,就靠著精湛的技巧強行拐道,一次次擦著護欄。輪胎與剎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鄭直笑得放肆無比,耳上的墜子在風中叮叮鐺鐺作響。謝鄂連提醒他小心的心力都沒有,坐在後座,在車身飛速傾斜側倒轉彎時一路被甩過來又甩過去。雖然什麼都沒吃,還是有種胃腸即將吐出來的感覺。風聲與慣性撕扯著裸露在外的面板,他努力將身體往鄭直身後縮,將臉埋在自己胳膊與鄭直背部形成的空間抵擋風力。鄭直的學生外套上依稀還有昨晚在藏地bar渲染上的各色菸酒氣味,與清涼的夜風混在一起,居然不難聞‐‐至少他舒緩了想吐的感覺。與對面疾馳而來的一輛車子交錯時,靜電讓寒毛都豎起。但因為一路上發生得太多次相似的恐怖,謝鄂反而麻木下來;而鄭直刻意的東搖西晃,在貼緊鄭直本人後,也沒那麼驚懼‐‐謝鄂懷疑自己這麼一趟下來,會不會對鄭直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瞧瞧,他這被綁架的人居然在綁架他的人身上尋找到安全感。似乎感覺到謝鄂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不再如先前那麼緊繃,緊貼在背後的身體也漸漸有放鬆的傾向。鄭直剎車一按,尖銳聲響,急速飛馳中的機車突然制動停止,煞不住的慣性讓車尾高高翹起,幾乎整個翻倒了過來。&ldo;哇啊!!&rdo;謝鄂終於忍不住驚叫出聲,閉上眼緊緊抱住鄭直,就聽鄭直繼續放聲大笑,扭轉車頭順勢旋轉半圈,靈巧地滑落回地面。只是車身摔落地面時的震盪太強,雖然車子的結構可消去部分衝力,謝鄂還是被震地從尾椎一路麻到頸椎,眼冒金星。&ldo;到山頂。&rdo;鄭直停下車,笑眯眯看著臉色發綠的謝鄂捂著嘴跌跌撞撞下了車,蹲到一旁乾嘔半天,吐了一地苦水。&ldo;山頂的風景真是美好!&rdo;鄭直大聲地詠歎著風涼話:&ldo;就是這天氣,看起來快下雨了。&rdo;謝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還來不及說什麼,鄭直向他揮揮手:&ldo;我這輛赤羽萬一淋了雨就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