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看完這一頁資料,白蘞才慢悠悠地翻過去一頁,頭也沒抬,“幹什麼。”
“介意抽個血嗎?”姜附離微微偏著頭,眼睫向下垂著,向她展示手裡的工具,並補充,“查查血常規?”
血常規?
白蘞手按著綜述,看向姜附離,她那雙眼睛極黑,彷彿是布著重重迷霧的深淵,一陷進去就很難逃離。
“行,你來?”大概兩分鐘後,白蘞同意。
姜附離頷首。
白蘞頓了頓,這才不緊不慢地捲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腕以及手肘,左手手腕,銀色的銥泛著冷光。
她膚色白,手腕也極其清瘦,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姜附離低頭,修長的指尖捏著針頭,血管就在眼前,他是學過的。
三分鐘後,清冷的臉上有絲挫敗,“我讓醫生上來。”
他放下針頭。
翌日。
星期一。
姜附離例行組會,寧肖奶奶身體不好,他們就沒在一起寫題目,一群少年各回各家。
聞其哀嚎著,他攬著唐銘的肩膀:“怎麼又要考試,唐銘,你到底是怎麼學習的?”
白蘞跟寧肖這倆人記憶就逆天,他不想問。
“就這樣學。”唐銘言簡意賅。
旁邊,路曉晗歪了歪腦袋,“唐銘,你今天很奇怪。”
聞其看了半晌,驚恐道:“你臉中風了嗎?”
唐銘:“……”
楊琳走在白蘞最右邊,出校門之後,就往奶茶店走。
路口處,停著一輛酷炫的機車。
許南璟身高腿長,長相陽光帥氣,這種出身和世家子弟芝蘭玉樹的氣質與周邊學生明顯區別開來。
他臉上總是帶著笑,手上拿著頭盔,看到白蘞,抬手,“hi。”
來往的學生都朝這邊看過來。
白蘞看到機車,停下,朝他走過去。
“這個,昨天忘記給你了。”許南璟一伸手,把車頭上掛著的紙袋遞給白蘞。
白蘞接過來,全是沒有封皮的書。
“高三綜合題。”許南璟一腳跨上機車。
白蘞抬頭,她在學校的人設向來很乖巧,“謝謝。”
許南璟這麼多年,真沒見過白蘞這樣的人。
太乖了,似乎沒有什麼性格特點,又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樣。
他說不上來,此時就沒敢說帶白蘞出去見見場面去酒吧玩的話,只將頭盔戴好:“沒事,你好好寫,我先走了妹妹。”
轟隆一聲,機車呼嘯而去。
不遠處,與陳著任晚萱走在一起的八班人戳戳任晚萱的肩膀:“校花在跟誰說話啊?”
“不知道。”任晚萱最近不太好過。
任謙還是受到了周秘書的牽連,今年的表決會,任謙任職到期了,八班不少人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態度也沒以前那麼恭敬。
“湘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有錢的飆車黨了?”
任晚萱不懂機車,“什麼?”
“他那輛機車,要百萬吧,”陳著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微微眯眼,“而且……那車牌。”
看起來不是湘城的。
青水街。
小杰將車停好,皺眉,“他們住這裡也太不方便了。”
紀衡住的那個巷子窄小,汽車開不進去,每次都要走一段路才能進去。
樓管家從後座出來,
二人往紀衡家的方向走,剛走進青水街,就看到不遠處小賣部門口,穿著校服的女生正跟兩個穿著流裡流氣的男生說話。
一個黃毛一個紅毛。
小杰本來隨意的看了一眼,穿著湘城一中校服的女生側著一張臉,腦後的素簪很亮眼,“這是……”
這麼明顯的個人風格,他很快認出來,是白蘞。
樓管家收回目光,略微皺眉:“是她。”
兩人對此不感興趣,他們是來找紀衡的。
紀衡的院子。
白蘞拿著小五從江京帶回來的習題回來時,紀衡在樓管家說話,小杰恭敬地站在樓管家身後。
“外公。”白蘞進來,帶上房門,跟紀衡打了聲招呼。
紀衡拿著煙桿,罕見的沒有繡花,見到白蘞回來,他眉頭才舒展了點,“今天沒有留下做題?”
白蘞一回來,樓管家就停止了說話,低頭喝著茶。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