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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插手。”

杞月抬起臉,兩隻清澈的眸子裡依舊耀著些許淺紫色的淡光。

縱然是復仇,亦不可影響了父皇的東離。

無澈看見那兩抹在濃濃夜色中分外清晰、亦是分外詭異的淺紫色光芒,不禁愣了愣。

一抹輕笑在杞月唇邊勾起,帶著若有若無的自嘲。

澈可是怕了呢……

“主子……”

無澈的聲音里居然帶著幾許掩飾不住的欣喜。淡淡的淺淺的,卻是發自內心。

“主子的身體開始恢復了?”

杞月疑惑的看了一眼無澈——無澈的隱身術是杞月一手教出來的,自然瞞不住修為更高的杞月,杞月看見無澈臉上分毫不作偽的歡欣,不知為何,卻是低下了頭,隨口應道。

“還算不上恢復,但總算有所起色。”

“主子——”

無澈的話語哽在了咽喉裡,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麼好。

他的小主子一向好強,亦不曾示人以弱,但他服侍了小主子這麼多年,自是知曉,其實主子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若是以主子的身份來說,甚至可說是異常的差。

他知道主子是妖族——至少有妖族血統,這一點從主子與他定血契之事便可以看得出。他其實不介意主子的身份,就算是妖。

但主子的身體著實令人擔憂。

妖族——不論是在人類的謠傳還是真實的事蹟裡,都是極其強悍的種族,特別是肉…體。妖族中,體力是基礎,大部分低階的妖族並沒有太高深的靈力修為。可就算是一隻並不會操縱靈力的妖,亦能輕易的殺死一座城市裡全部的人,包括其中的武師與低階的人類靈士。

若是有人說妖族會生病,那簡直是貽笑大方。

可是,自他跟著小主子以來,小主子生病的次數已有不少。

這樣的情況一度讓他很是擔憂,因為妖族的生病與死亡之間幾乎是劃等號的。

可每每向主子旁敲側擊的提出這個問題,得到的總不過是一句淡淡的“我已知曉,不必再提”的話。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主子總是不看他的眼,只是望著窗外,眼神淡漠,連他身上的紅衣都不能在那眼底添多一絲絲暖意。

連一絲絲,都沒有……

“澈。”

杞月細細感受著從無澈那邊傳來的情感,皺起的小眉裡多了些說不清的詫異。

“澈,你不想殺那龍澤翔了麼?”

為何從澈的心底傳來的訊息裡,並沒有因他不許他動龍澤翔而產生的不滿?為何,絲絲縷縷的,都是擔憂?

無澈抬頭,沒有發現杞月臉上的疑惑,而是看見了那被吹起的衣袍緊緊裹著,露出稚嫩細弱的線條的身體。

無澈隨即半跪下身,開口請罪。

“主子,無澈知錯。若不是無澈,主子便不會在——”便不會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這樣吹著冷風。

“澈!”

杞月不滿的喚了聲,澈到底有沒有聽他講話?

“我不是說過了麼?在我面前,你不必跪。”

“是。”

無澈連忙站起身,他向來知曉主子的脾性,若是真惹著了主子,那可不是死個人便能完事兒的。

“我們回去吧……”

杞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漆黑下,一處微亮已欲西沉。夜已是深了……

“是,主子。”

無澈應著,低著頭讓杞月與他擦肩而過,在那紅衫拂過面前的一剎那,他似乎聽見主子說了一句什麼話。

“……父皇……父皇該回殿了吧……”

沒有太多的情緒摻雜其中,有的,僅僅是一絲絲期盼,一絲絲希冀。好像是在說,“明日,該是晴天了吧”一樣的話語。

可那樣微弱的話語輕輕飄飄的落入耳中的時候,卻像是一柄大錘狠狠的敲在了心口,悶悶的,有些痠疼。

無澈的身子似乎顫了顫,他閉了閉雙眼,而後轉身朝杞月追去。

果然,到了赤璃殿,依舊不見龍夜寒的身影。

這幾日一直是這樣,每日除了用膳之時能與父皇見個面,便是夜晚入睡之時,父皇也多不在,而第二日當他醒來,父皇也已畢了早朝,一開始在赤璃殿的御書房裡批閱奏章了。

所以今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外邊沒有光,一絲都沒有,沉沉的黑濃的嚇人,從青燭那兒瀰漫出來的微光帶著窗上的印花的影子不停的抖動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