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和藹和親，不覺鬆了口氣。

“我還不知道，你和咱們家的嘉航是怎麼認識的呢？”爺爺童心大發，好奇地問，“說起來，嘉航好像不會和幼兒老師打交道吧？”

天雨靦腆一笑，根本不知要怎麼作答。

爺爺似乎並不介意，繼續喋喋不休地說：“不過，咱們家的嘉航，從小在老師眼前就是一個乖孩子。無論是學習還是體育都是一等一的棒，心眼也實在，從不幹調皮的事……”

天雨望著興奮的鬍子一抖一抖的爺爺，思維已經開始走神：爺爺一定從來沒想到，自己最信任、最寄於厚忘的孫子，曾冒出過害死他的傻念頭吧！

“……最後，他竟一個人，悄悄地把那些黃豆，一顆一顆地給撿起來。”

“什麼？”天雨忽然醒悟，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不過，爺爺似乎又想起一些更有趣的事，“對了，我帶你上樓，去看嘉航小時候的照片吧！”

“好啊！”天雨興趣盎然地扶起爺爺。

“你在這兒，”李嘉航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例行公事地說，“爺爺，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爺爺霎時變了臉，患得患失地說，“哦！好，好，那你們先回去吧！”

車子發動的瞬間，天雨看到爺爺，佝僂的身影，依舊孑立在落地窗前，帶著老人特有的孤獨和悽楚。

她回頭看著專心開車的李嘉航，覺得他有時候對老人太過殘忍。

“其實，爺爺也挺可憐的。”她見對方沒有反應，才又接著說，“無論他過去做過什麼，現在也老了……”

“你吃飽了嗎？想不想去吃點別的？”

“不用了，早點回去吧！”被他突然打斷，天雨頗有些不快，“你這樣對一個老人，顯得心胸太狹窄。”

“嗞——！”她的指責，竟讓李嘉航衝動地踩下急剎。

他莫名地攤開來雙手，擱在方向盤上，定定地看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