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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部分

城城欲摧那種感覺。

可就在雙方秣馬厲兵,一觸即發的形勢之下,大焱那邊卻遣送過來一個使者!

那是一員猛將,由於大焱方面早先曾經有使節團過來,雙方還曾經發生過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衝突,正是憑藉著大焱護軍的強硬,後遼才沒有在氣勢上佔得便宜,所以守將們都認得這員戰將。

韓世忠並沒有打白旗,他穿著自己的戰甲,背後是迎風獵獵的角旗,在風沙之中穿越了遼人的重重防線,來到了上京城下。

沒有人試圖阻攔他,因為韓世忠代表的是大焱的主帥蘇牧,而他此行的目的,是要見蕭德妃!

由此可以看出,大焱方面仍舊沒有將雙方的路徹底堵死,或許他們還想著要勸服後遼,還想著要將兩國的盟約給續上,最起碼他們沒有不宣而戰,這就意味著雙方之間還是留有餘地的。

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攔蘇牧的使者,但他們還是派人警惕著,跟在韓世忠的左右兩側,雖說他雖然悍勇,卻終究只是單槍匹馬,根本就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但好好回想一下,他們便會發現一個驚世駭俗的事實,想一想大金國的皇太子,完顏宗幹是怎麼死的,他們就不得不警惕韓世忠了。

對於契丹人而言,大焱使者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種,這幾十年來,兩國之間的使者不斷來往,大焱使節團在上京和中京出出入入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再者,大焱的王子使節團才剛剛離開不久,對於大焱的使節團,契丹人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歷史上,大焱的使者在契丹也留下了很多事蹟,比如富弼、童貫甚至寫出《夢溪筆談》的沈括,他們都曾經當過使者。

只是他們從未見過,只有一個人的使節團。

他們不得不警惕,相比之下,他們寧願相信韓世忠來當使者是為了趁機刺殺蕭德妃,而不是為了雙方的和談。

因為長久以來,他們從未見過大焱這樣做過,軍隊都已經抵達上京城下了,還派使者來和談,這根本就是個笑話。

所以他們要求韓世忠解除所有武備,甚至連開啟城門的意思都沒有,想要透過吊籃,將韓世忠送入城內。

但他們並沒有看錯韓世忠,這位大焱猛將拒絕以這樣的方式進城,他是大焱的使者,而不是逃兵,不是細作,更不是俘虜,他的出使是正式的,是光明正大的,即便只有一個人,他也是大焱軍方的使者,又豈能透過這樣的方式進城?

韓世忠的堅持很快就送到了蕭德妃這邊,蕭德妃的決定也有些出人意料,她命人開啟城門,甚至讓韓世忠帶刀入城。

在這一方面,守將們可就沒有蕭德妃考慮得全面了。

既然雙方交戰在即,那麼就不該在敵人面前示弱,韓世忠即便是戰神下凡,單槍匹馬也做不成任何事情,契丹方面如此警惕,只能暴露自己的膽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積極的效果。

反觀蕭德妃就比這些契丹男人還要男人,如果只是從這件事來看,蕭德妃確實比契丹所有人,都適合統領軍隊,來應對這一場戰爭。

她接見了韓世忠,雖然契丹方面動用了最強的警戒,天婆也藏在暗處,但這些並不是蕭德妃安全感的來源。

因為她知道如果蘇牧想要刺殺她,會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也有更加合適的時機,甚至於直到現在,她都沒能挖出皇城司潛伏在宮中的刺客,如果蘇牧想要刺殺她,絕不會是現在,也絕不會是韓世忠這樣的方式。

所以她並沒有對韓世忠產生太大的忌憚,她甚至有些迫切,想知道蘇牧為何會在這樣的時機,派來韓世忠充當使者。

韓世忠見到了蕭德妃,並將蘇牧的書信呈了上去,耶律淳甚至沒有開啟信封,就有些不耐煩地將書信交給了蕭德妃。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傀儡身份,更不屑於在群臣的面前掩飾,相對於可笑的顏面,他更在意後宮那些樂趣,如果不是場面需要,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蕭德妃顯然對耶律淳的表現已經習以為常,她將書信開啟,先粗粗掃了一遍,而後又細細看了幾遍,面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朝臣和領主們也是屏息凝神,沒有人能夠猜得透,蘇牧為何會在這等關鍵時刻,送來這樣的一封信。

他們從蕭德妃那凝重的表情來推測,想著是否要將韓世忠斬首,而後將人頭丟還給大焱人,而後拉開這場攻防戰的序幕。

然而蕭德妃卻靜靜坐在大殿上,彷彿那封信,是這世間最無解的一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