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白衣少年,才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先上來給白衣老者施禮叫了聲師父。才狠狠地盯著許諾道:“你怕是未料到還有今日吧。當真是冤家路窄,本以為到五華山擒你,還會有些波折,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許諾眼珠一轉道:“你我有些仇怨,也不至於將其擴大到門派之爭吧。”
白衣少年呸了一聲道:“你小小的五華派,在我天陰教看來不堪一擊,還敢言門派之爭,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許諾聞言譏道:“若非門派之爭你等到五華派尋我,難道會不扯出天陰教的大旗做依仗?”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道:“我等此番來就是私事尋你來的,還真未打算扯上天陰教的名頭,壓你五華派。只我師父一人,踏平你五華山也非難事。”
許諾略一思忖面色冰冷道:“既然是專程找我的,在下也不好叫二位太失望。是你這個廢物先過來送死呢,還是這個老貨先來。亦或是你二人一起上。”
白衣少年怒道:“單純對你還用不到旁人,你我的恩怨還是你我單獨解決好些。上回讓你得了便宜,這一回便要雙倍的討還回來。”
許諾剛才一番話,就是要激一激這二人。見白衣少年中計,立刻大笑一聲將背上的包袱扯落在地。道:“我能打你一回,自然能打你二回,今日若不將你這,不記打的貨打得狠些,也不能叫你長些記性。”
白衣少年聞言臉上頓時漲得通紅。抖手抽出長劍怒道:“莫要在此逞口舌之利,回頭先割下你的舌頭。”
許諾冷笑一聲:“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單手一拍劍鞘抽出長劍。
對面的白衣老者,目中精光一閃。忽道:“藍鋒。”
白衣少年也感到了逼人的寒氣,兩眼盯著許諾手中寶劍。道:“莫非是五華派傳世重器藍鋒?怎可能落在你的手上。”
許諾嘿嘿一笑道:“此劍久未飲血,拿你開市有些可惜。”
白衣少年面色更寒,還未開言身後的白衣老者沉聲道:“傳兒且慢,能持藍鋒出來行走江湖的,必是有些手段的。怕不是你能應付得了。”
白衣少年面色又陰沉了一分。回身一禮道:“請師父勿要阻我,若不能親自報了此仇,傳兒寢食難安、難排心結。”
白衣老者嘆口氣道:“小心一些勿要冒進。”
說話間往前邁了一步。
白衣少年長噓口氣,回身一指許諾。道:“看在你主動獻寶的份上,就給你個痛快的。”
言罷挺劍便刺了過來。
許諾一看這廝一劍五點,竟抖了個劍花,心中也有些訝然。上回交手,白衣少年內力都不能收放自如,這回來竟有這般精進。
許諾也抖了個劍花迎上,卻是一花四點的。身法稍退才躲過這一劍。
白衣少年見許諾居然也抖得出劍花。雖說有些訝異,但終覺得自家的劍術更高一籌。劍光不停又復攻了過去。
許諾一連幾招,都是三點四點的劍花支應,便有些漏洞。只能一步步後退,看起來招架的辛苦。期間許諾偶爾還上一手,卻馬上被對手一劍扳回。復又陷入被動,步步退守起來。漸漸地這兩人的戰團,便離白衣老者有了些距離。
許諾擔心距離再遠了,白衣老者便要跟進。暗道就在這裡吧。猛地身子一頓返身一劍刺去。
白衣少年正殺得興起,見許諾回身,正待痛下殺手。卻見迎面飛過來一個,一劍三花的劍花。驚得大叫一聲,兩人距離又近根本無從躲閃,只能抖劍硬拼。
觀戰的白衣老者見戰局突變,心中暗罵一句,挺劍箭矢般飛至馳援。白衣老者這一劍,卻並未迎上許諾的劍花,而是直接斬向許諾。也是採取的圍魏救趙,攻其必救的策略。
許諾這一劍,劍勢未盡,便看到白衣老者,漫天的劍光到了眼前。暗道聲:可惜。
只得回劍,舞出一團劍花護住身前,抽身急退。
白衣老者迫退許諾,才看向白衣少年。見其胸前,已被血浸溼了一大片。眼中盡是驚恐,雙唇瑟瑟發抖,又似是在喃喃的說著什麼。
白衣老者迅疾出手,封住白衣少年幾處穴道,止住流血。又給他嘴中塞了一枚藥丸。抬頭看著許諾面上也不見驚怒,仍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死人臉。
許諾此時心中已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依計去了一個對手,這個對手即便只是起到牽制作用。在與這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對決時,一點小小的分心,都有可能令自己飲恨劍下。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