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汐不知他突然提電影有什麼關聯,眼中俱是迷茫。
想不明白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又或者說她從來不敢去確定心底已經猜到的答案。
直到唇上傳來微熱的觸感,
她大腦徹底宕機。
只記得自己好像給薇姐打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還了回去,
之後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夜的夢。
——
“病人無意識,準備搶救……”
“淺汐你醒醒!醒醒!求你醒醒,好不好。”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哭,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呼喊著她的名字。
那呼喚到最後已近乎是哀求。
手背上潮溼溫熱的觸感,似水滴。
是誰的眼淚嗎?
——
蘇淺汐猛然驚醒,
手背上的觸感猶如真實發生。
那聲音為何那麼像是……顧景琛?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黑暗中,蘇淺汐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真出了很多汗。
她想再入睡,卻又再難入眠。
聽著窗外習習風聲,抬手碰了碰唇畔。
做這麼奇怪的夢,
估計都是顧景琛那個莫來有的吻的緣故。
弄得人心跳失常,睡也睡不安穩。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一陣,最後摸出了手電,決定將前一天寫的曲子再修改一下。
夜,還很漫長。
四下寂靜,蘇淺汐的筆尖在本子上飛快的寫寫畫畫,靈感如潮。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倒也因此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靈感。
前世的情感和回憶,與此刻重疊,化成了樂章。
往日需要用到樂器邊寫邊試,
在這個夜晚沒有鋼琴也沒有吉他,蘇淺汐的創作卻格外順暢。
前後大概也只用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曲子已經全部定下。
她甚至還有了多餘的精力,
即興寫下了另一段旋律。
……
次日,
天空毫無預兆的下起了雨。
而且風勢不小,在外面打傘都困難。
原先安排好的,要在院子周圍收割一波房主的產業的計劃,只能做出調整。
一行人坐在客廳裡等著雨停下來再做打算。
蘇淺汐洗漱好之後下樓,
在樓梯間就遇到了顧景琛。
“沒睡好?”顧景琛率先給她打招呼,嘴角還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隱隱露出他那罕見的梨渦。
蘇淺汐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夜的事,尤其是那近在咫尺的薄唇就在眼前,
實在吸引視線。
她側臉蹭的發熱,移開視線,“做了個噩夢。”
顧景琛卻歪著頭,再次和她的視線對上,沒有錯過她的小表情,勾唇一笑,“竟然不是美夢?”
這一笑,就更顯得禍國殃民了。
眉眼如星,性感薄唇,筆挺的鼻樑如刀削雕刻。
鼻尖再次聞到熟悉的松木香味,蘇淺汐看向那雙眼睛。
覺得夢裡那滴眼淚是那麼不真實。
顧景琛怎麼可能會哭,還那麼卑微的祈求……
夢境和現實還是有差別的,蘇淺汐肅清腦海裡的胡思亂想,看到那雙薄唇,目光一凜,“夢裡被狗咬了。”
顧景琛的笑意收住,舌尖頂腮,目光逐漸兇狠,“你說誰是狗?”
蘇淺汐不理他,
誰對號入座誰是狗唄。
四處都是鏡頭,外面又在下雨。
能躲開鏡頭的角落在這一天被所有人找了個遍。
最後發現實在不好躲,就都紛紛使用了無賴的手段。
關掉了一部分。
導演本也只是為了能確保不會讓大家長時間離開鏡頭才佈置了那麼多,
這一天基本都在客廳,被拍到的鏡頭總時常還是得到了保證。
於是導演也沒有干涉。
“我們今天都吃什麼啊?”姚亮本來已經看上了院子四周的菜和魚。
沒想到遇到大雨天,都接近中午了雨都沒有停下。
“吃的還有昨天剩